哪怕有武装色霸气硬化的保护,他都感觉一股隐隐作痛感从心底升起。
轰!
狂暴的气息从明德身上展开,往前奔跑落下的地面突然炸裂,下一秒整个人仿佛闪电般急速闪现,跨过了数十米的距离。
“我靠!这小鬼急眼了!”
耶稣布当时就慌了,之前还没感觉到杀气,但现在四周的气温都仿佛下降了三四度。
范·奥卡额角浮现汗滴,没等他多说什么,和耶稣布两人猛的往两侧一跃,驴打滚般在地上翻了两圈。
轰!
明德从空而落,凌厉如刀的狂风扑面,势不可挡的一刀擎天而落,地面陡然间震动,裂开一条又长又深的沟渠。
嘭!
明德动作连贯,硬化的武装色霸气完全包裹住小腿,势大力沉的猛的扭身侧踹,空气瞬间仿佛被抽干。
范·奥卡还没站稳猛的控制身体往后倾斜倒下,但依然还是隐隐触碰到了一点黑色的脚尖,顿时间整个人飞了出去。
嘭!
人粗的树干破开碗口大的裂痕,范·奥卡重重落地咳血,掀起一阵夹杂着灰尘、落叶的气浪。
嗤!
空气嘶响,明德当空来了个旋子转体,劈开激射而来的子弹,落地,脚下猛的再次一蹬,整个人又疾冲了出去。
膝踢!
没用武装色霸气硬化覆盖,耶稣布脸色大变下意识把两只手挡在胸前,接触刹那双脚顷刻间离地,表情不自觉狰狞。
轰!
碗口粗的小树断裂,耶稣布吃痛落地,吃了一嘴的灰,右手情不自禁的扶着腰部,他感觉要断了。
“错了!错了!到时候我帮你向船长报仇!”
耶稣布低着头大喊,语速飞快,话音刚落下,耳边的剧烈呼啸声停下了,过境般的大风从身上吹过,一只漆黑的拳头停在头上。
‘不要怪我船长,这都怪你!’
耶稣布心里暗道,他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的,还没上船呢就有船长惹来的麻烦找上门了,打得过倒也没什么,打不过就真的头大了。
不过好在……
他没有真正的杀心!
这是顶尖狙击手的直觉!
要不是范·奥卡的最后一击,他觉得现在可能还在争斗当中,但就是那一击,彻底宣判了对战的结束。
明德低头对视了一眼,下一秒收走他的燧发手枪,持刀朝着范·奥卡走去,而范·奥卡也醒了过来,看着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嘴角露出笑容。
“小鬼不是,小哥,能不能放了他,他不是故意的。”耶稣布见状又急了,连忙道。
明德持刀架在范·奥卡的脖子上,“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何况我的人到时候还要在这里历练,你会不对他们动手么?”
“呵呵,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会相信,如果你真的要杀我就动手吧,大概,这就是我的命运吧。”范·奥卡保持着虚弱的微笑。
“神经病!这种时候你还神神叨叨的!给我说点别的啊……”
耶稣布没好气的破口大骂,要不是重视这个对手,要不是刚才看他出手相助,他才懒得出声呢。
话音落下,眼看着范·奥卡还是一副生死就看命运的样子,耶稣布忍不住道:“小哥,我保证他不会威胁到你的人,我给他做担保!”
明德扭头回看了一下,稍微思索后点了点头,收刀,“行,那我就暂时相信你,对了,我知道你耶稣布,你生活在西罗布村,还有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如果我的人要是出事了,我就宰了你儿子,还屠了你们全村。”
“……”
耶稣布既震惊又无奈,这是跟自家船长结了多大仇啊,把自己调查的这么清楚,没错,在他看来,眼前这个还没成年的小鬼就是因为跟船长结下了梁子,所以专门调查了一番自己。
“对了……趁你的血还没干,赶紧写一份血书,写明你要怎么报复红头发的家伙,嗯……这样万一你没做那不是亏了,你给我问候你们家船长,把你问候的话全部写下来。”
很快,森林内耶稣布一脸生无可恋的咬破手指,低着头写起血书,专门控诉红发的血书。
一旁,范·奥卡满带笑意的靠着树,脸色仍然苍白,目光却别有意味的看着明德,而明德虽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却没有放在心上,津津有味看着耶稣布越写越起劲,时不时还会出声指点,没多久的功夫,洋洋洒洒一篇报仇计划外加绞尽脑汁的问候血书出世了。
明德心满意足的走了,拿着血书,最后走出一段距离还怕耶稣布不做,又丢下了一句威胁的话。
“如果你要是不做,我就找你儿子的麻烦!”
原地,耶稣布欲哭无泪的和范·奥卡对视,“我是不是上错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