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一脸“就你这小崽子还想背着我干坏事,省省吧。”
这地方几乎没人,耀也就放松了很多,什么仙法符箓,得心应手。随后一手抱着梧桐和派蒙,胳肢窝下面夹着空,展示了什么叫真正的刺激。
绝云间限定随心所欲版过山车。
空看着眼前疯狂倒退的山体,抬手按住自己乱飞的辫子,还有旁边耀先生疯狂糊他脸的衣摆。同时也按耐下了想要摸摸旁边虽扇着翅膀但和他们相对静止的山鹤。
派蒙止不住的高音从山脚传到山顶又绕山一周,荡在云层间,怕是第二天要被人传出异闻,山间有不对劲的东西。
梧桐手上拿着耀先生用仙法提前催生出的清心花环,在他们由着重力作用一起俯冲的时候,很大胆的扣在了耀的头顶。随后转身,伸手去划过下方近在眼前的河面。
高速的冲力,在两边形成了晶莹剔透的水幕,溅起来后又落在胳膊上,冰冰凉凉。
“可惜不在海上。”风把耀说出口的话吹的零碎,但梧桐还是听到了:“下次吧。”
梧桐眨眨眼。
对于耀先生来说,下次,是明天,还是明年?亦或者是,许多许多年之后?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不知道啊...
玩儿尽兴了以后,耀打个哈欠说他作为老年人,体力耗尽,要回望舒客栈睡觉歇息了。
头一次耀进屋歇息的比俩年轻人早。
梧桐反应慢半拍。
空极为迅速从包里果断掏出尘歌壶,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派蒙。派蒙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看看眼前点头表示壶内应有尽有的空,又看看耀紧闭的房门。挠挠头,进去了。
心情走向和下午他们从山底直冲云霄时的路线别无二致。站在天衡山上,望着璃月港被装饰的愈发繁华盛大,像一座守在漆黑海洋边陲永不熄灭的不夜城。
空牵着梧桐的手,对方也紧紧和他十指相扣。
转头看到梧桐正仰头望着飘到高空的花灯。空脑海里一下子闪过去年海灯节时的画面,对方逆着人群,那么显眼地向他走来,周围人都仿佛套了模糊滤镜似的。
他忽地想起耀先生第一天和他说的。
短生种和短生种,长生种和长生种,这样的爱情都尚有分别破裂之时,何况是长生种和短生种相爱。除开无法忽视的寿命问题,就算阿俞是长生种,但从短生种转变为长生种,她的思想也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保持在短生种思维中。
属于长生种的,你的偏执,你的独占欲...你的感情爱意。真的能大过在阿俞习惯成为长生种的过程里,她所遇到的那些迷茫痛苦不解吗?
诚然,爱是美好的自由的,是自愿的发自内心的。带上负担的爱,反而就是个束缚了。我没资格要求命令你这样做。但作为一个父亲,我依旧希望你可以把这爱的期限拉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