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莉卡塔:“哦?”
双手合十,短暂的光芒后两朵与帕蒂沙兰长得十分相似的紫红色玉兰花以及一朵纯白色玉兰花静静躺在梧桐掌心。其香气含蓄,静谧而清雅,独自绽放着幽幽冷香。宛如在手上翩然而落的蝴蝶。两朵花所盛开的花瓣展向四方。白玉兰开得温润如玉,紫玉兰则更显高贵典雅。
而后得偿所愿,梧桐见到了真正的花神之舞。
遍地的帕蒂沙兰中,紫红色的玉兰花别在玛莉卡塔的右角上迎风摇曳,神采奕奕。在这位优雅浪漫,风姿绰约的舞者的影响带动下,一切都充满着梦幻的气息。
——以往都是一株,一束,一捧。我还是第一次收到如此标准的一朵花呢。而且仔细看...与帕蒂沙兰很不一样,它叫什么名字?
——白玉兰。因为它开花的时候枝头上还没有长出绿叶,所以,我只能给您这标准的一朵啦。
紫玉兰象征美丽的人和事物,寓意是思念。而白玉兰则象征高尚,寓意着感情永远不变质。
梧桐看着不远处随玛莉卡塔舞动,垂眸唱着曲调的大慈树王。她亲自送到对方手中的白玉兰被拢起保护的很好。只是看久了后,初到须弥时的那种心慌猛地又泛起。
都到现在了,梧桐才突觉这可真是个巨大的莞莞类卿。
她在小吉祥草王的生日轮回中,从围满淡紫色帕蒂沙兰的舞台下,于效仿花神的妮露梦中来到这里。来到大慈树王的生日这天,身处遍地紫红色帕蒂沙兰花海中,看到真正的花神之舞。
长得像只是最基本最无波澜的,性格与气质才是难解。相同的场景,相同的氛围,仿佛一瞬间她就被拉回到了原本的那个时刻。歌声琴声,风声人声她都听不到了,只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一切变得逐渐模糊,是梦醒的预兆。
漫天飞舞的花瓣中,梧桐看到大慈树王抬手将白玉兰轻柔戴于鬓边。而后眉眼弯弯启唇说了什么,但听不真切,又读不明确。
智慧之主却不在意。
不在意梧桐是否听得真切,或是看得明确。不在意是否得到回应,或是否留入心底。因为她是须弥人眼里全知全能的神明,她明白,她知道。
所以,这位仁慈的神明,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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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睡的比预想中要久。而且醒来以后脑子也很重,负担了魔鳞病的身体昏昏沉沉,久违的想起来当年错觉自己给先生续建了万里长城的感觉,虽然现在也依旧是错觉。
脸埋在枕头里,抬起眼皮,从被窝内探出胳膊朝空和派蒙挥挥手让两人去忙不必担心。然而语调却是整个是往下走还慢半拍的,大概也就是在空将大门关上后的下一秒,梧桐就又睡过去了。
再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临近下午了。
从窗外隔着拉了一半的窗帘透进来的黄昏将房间分割成两半,一边隐于暗处的床铺,也就是她这边。而另一半是没入橙红色的桌椅,空正坐在那边低头看着什么。
察觉窸窸窣窣的动静,空放下手里迪娜泽黛所给的笔记,转头:“醒了呀,现在饿吗?”
睡多了也一样头重脚轻,梧桐坐起身觉得不舒服又躺回去:“饿。”
“米圆塔和蔷薇奶糊?”
“可以。”
“那过来吧。”
“嗯?”迷迷瞪瞪将脑袋从被子里抬起,梧桐看到正对面方向,距离不远处的空拍拍自己的大腿,而桌上赫然是从背包里刚取出来的食物,意外道:“你也学会掐指一算了?”
“哪里,只是觉得你大概率不太想吃兰巴德酒馆的东西,于是就去其他地方买了回来。”空视线跟随着梧桐,对方揉揉额角完全不想低头去找鞋去哪里了,直接三步并作两步踮着脚尖跨坐到他腿上,背靠着坐在怀里。
不得不说,这个决定是非常正确的。
梧桐掰开筷子左右互相摩擦了两下后掀开饭盒盖子开吃。她用不惯刀叉,所以吃饭时更喜欢用筷子。倒也不是不会,只是单纯觉得很麻烦。毕竟这么多年她都是用筷子用过来的。只有那种不熟的场合才会拿起来装装样子。
吃饭期间,空顺便将上午他与“凯瑟琳”的谈话概括概括重点同对方说了。比如那句“世界遗忘我”。纳西妲说这是因为他连接到了世界树,那是世界树中大慈树王残余的意识所留下的一段讯息,也或许是其临死前最后的回忆。目前纳西妲表示自己还无法解读它,哪怕以虚空目前的能力也做不到。
而且大慈树王在世界树中残留的意识像是被污染了一样,隐含了非常危险的气息。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修行的学者在与之连通后便会彻底陷入疯狂的原因。但是纳西妲曾多次对教令院进行过警示可依旧一直有受害者。如今,她已经排除了所有可能影响世界树的因素只剩下了这一种。相信拯救世界树的关键就在其中,所以她一直没有放弃对这句话的解读。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贤者们以“保护”的名义将纳西妲软禁在了净善宫中,几乎不再过问。但纳西妲本人对此并没有产生太多负面情绪,对她来说,设法拯救世界树才是使命与最优先选项。另外,纳西妲为了在最后的花神之舞时刻维持迪娜泽黛的意识而导致能力消耗过大,也需要一段时间休养。
真是自出生以来最累的一次生日了呢。
纳西妲笑着这么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