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真是见鬼,那两个人站在那里,我们现在怀里抱着的又是谁,几个人惊恐的看看怀里昏迷的人脸,又看看眼前的两个人,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巫术,这一定是巫术…”中间一个坡着脚的邋遢男子惊恐的尖叫一声摔倒在地,挣扎着向后挪动,“这两个人一定是巫师,那女的一定是魔女…”
“真是可笑啊,有胆子半夜出来偷人,如今却吓得向条被打折了腿的癞皮狗,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阿塔利亚媚眼如丝,调笑着跟林集说着悄悄话。林集摊摊手,这段时间他已经了解阿塔利亚了,用他的理解就是,阿塔利亚就是个忽冷忽热,一会冰天雪地,下刻夏日炎炎的戏精,跟她聊天听着就行,要不就跟着起哄,唯一的,就是别往心里去。
林集估计这孩子在没有人烟的巨屋世界,孤独寂寞的过了三百年,怕是有点轻微的精神分裂。所以也不惹她,开心就好。
闯进帐篷的一共有四个人,都是男子,一人孔武有力,浑身上下的肌肉简直就像打了激素一样的夸张,林集记得这是马戏团里的大力士,专职干些什么重物举高高,胸口碎大石之类的勾当。
一人是打杂的,头发乱七八糟的,瘦瘦弱弱的,平时顺便客串小丑逗人开心,一人是个绳艺杂技选手,玩一些绑人偶尔被绑的把戏,最后那个坡脚的癞皮狗,是马戏团里面的动物饲养员,晚会的时候,聊起来过,嗯……很搞笑,打扫兽笼,结果把自己关在里面了,然后左腿膝盖以下都被咬掉了。
“我不管你们两个人玩的什么把戏,老老实实自己绑上,我还……”大力士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猛地把自己上衣扯掉,露出一身油光闪闪的肌肉,摆出造型威胁着林集和阿塔利亚。
“小哥哥,你看,他的肌肉在跳哎,哎?你看又跳了,好可怕啊…呜呜呜。”阿塔利亚转身躲在林集身后,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小女孩的样子。
林集看着阿塔利亚,心里想要不要踹一脚。
林集跺了一下脚,四个三米多高的木质机关士兵将帐篷围住,大力士咽了口唾沫,看着四个比帐篷都高,一看就不好惹的大家伙,他果断的停下了嘴里的话。
“求…求……求求你,不要吃我,我…我…我……”原本还想展示下肌肉的大力士,鼻涕眼泪流一地,跪在地上捂着胸口,话都说不利索。
林集有些意外的看着大力士的样子,对阿塔利亚说:“我还以为他会试试对手的实力再投降,毕竟他看起来像个硬汉。”
阿塔利亚嘲讽的说:“这有什么,我见的多了,这些马戏团平时的时候就表演点节目什么的,遇到落单的旅人,顺便干点拐卖人口的勾当,说是马戏团,其实到了野外跟土匪没什么两样。应该说像草原上的豺狗一样,欺软怕硬。”
林集若有所思,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早已经习惯人和人之间按着规则办事,有什么事也是互相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得过且过了。像这种撕开外衣的掠夺与被掠夺,他还是感觉很新奇。
“在现代,这种事真不多。”林集想了一下说。
阿塔利亚摸摸头,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的小哥哥,你太天真了,你只是生活条件好而已,到了那些穷乡僻壤,贫民窟,不管哪个时代这种事都一样,你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林集摊摊手,他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他知道阿塔利亚虽然说的有些露骨,但的确是实话,揭开了文明的外衣,人其实跟野兽没什么两样。
“你要不要听听他们把人抓住以后会怎么处理你啊,神灵大人。”阿塔利亚语言挑逗的问着林集,如果此刻她是猫形态,肯定已经把尾巴翘的老高了。看来她十分强烈的想给林集上一课。
林集摆摆手,表示不想知道。阿塔利亚嘟着嘴,说:“听听看嘛,又不会损失什么。”
林集无奈:“我总觉得你不怀好意,总觉得听了之后肯定会失去什么。”
阿塔利亚用了个手势,原本哭着求饶的大力士和到处躲藏的坡脚狗,还有两个吓瘫的两个弱鸡都晕乎乎的看着阿塔利亚。
“催眠术?”林集若有所思的问。“差不多的小把戏啦,至少你说的催眠术的效果它都有,而且还效果更好。”
“来~小牲口们~告诉姐姐,你们想干什么~”阿塔利亚温柔的问着四人。
“我……我们听到了你们的谈话,觉得你们是对什么也不懂的,没出过远门的肥羊,所以想干一票,把你们两个绑了……”几个人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林集看着阿塔利亚,果然你之前跟那个侏儒说的话别有目的,你是故意的吧,这算不算钓鱼执法。
“哦~那么然后呢?你们绑了人然后做什么呢?”阿塔利亚对着林集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