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大河!”云尚飞说着,转头心照不宣地看了看景以柔和明墨白。
明墨白理智地问:“他怎么会掉进河里的?”
师姐有些烦躁地扇着芭蕉扇,说:“谢大脸领着他们去大河旁边的菜园子里帮忙,大家都忙着种蔬菜,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发现李忆唐不见了,好一番寻找,最后却在河下游发现了他,可是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当时菜园子里,有没有发现陌生人?”明墨白问。
师姐想了想,无精打采地说:“没有吧?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明墨白解释说,“我就是纳闷,李忆唐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掉进河里。”
“是呀!”师姐丢掉了扇子,叹着气说,“他怎么就进河里了呢?又是怎么淹死的呢?菜园子那一段的河水一点也不深,根本淹不死人的呀!他是怎么淹死的呢?可惜了,他还那么年轻。”
“蓝婷呢?”云尚飞眼珠子转了转,问,“嗯……她……她没事吧?”
“她没事。”师姐说,“谢大脸很不好,和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拉长着脸,也不说话,也不怎么吃饭,就连他最爱的青椒土豆丝也不香了,唉……”
师姐说着,愁容满面地看向窗外,“这都是什么事呀!怎么就遇上这事了?”
“师姐……”景以柔欠身过去,安慰地搂住了师姐的胳膊,虽然她自己也眼泪婆娑,可是她还是说,“都会好起来的。”
虽然景以柔谈不上有多喜欢李忆唐,可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么突然的死去,一想到她惹他生气的那次,竟然就是最后一面,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懊恼地责备自己当时干嘛要说那样的话让他伤心?
师姐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正当云尚飞扯着景以柔和明墨白的衣袖,用下巴指了指客厅门时,师姐突然就转过头来,严肃地有些吓人地说:“死亡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一件事,猝不及防,又防不胜防。人又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就像是活在肥皂泡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美丽的肥皂泡就会破掉,我们总是有意或者无意地忘掉这些,同时,也忘了我们活着的每一天其实都是恩赐,都是应该被好好珍惜的存在。”
云尚飞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胸口,说:“你可吓死我了!师姐,你果然是宁老师的人!你知道你说话的样子越来越像他了吗?”
师姐可不想被云尚飞转移了话题,她没有搭理云尚飞,继续说道:“所以,只要我们活着就一定要认真地活着,好好地活着。对不对,以柔?”
突然被师姐点了名,景以柔连忙点头称对。
师姐又说:“有些心结,也要早点解开才好呀!挑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景以柔察觉到师姐几乎瞬间就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疑惑地看向师姐,又看了看明墨白。
明墨白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并没注意到师姐的变化,云尚飞却好奇地凑了过来。
只见,师姐转动身子,面对着景以柔,一脸认真地问景以柔:“你的需求是什么?”
云尚飞一听,立刻往后栽倒,鄙夷地说:“还真是夫唱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