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儿子,入宫学习...
真的只是学习吗?
哎。
...
翌日。
朝阳高悬。
皇城内,焕然一新。
这当然要归功于,那些小太监们。
血腥、尸体。
足足让他们上千名太监、宫女,忙活了大半天。
“陛下,这些御膳房的菜品,可还满意,若是不合胃口,咱家让他们撤了重做。”
承天殿。
陆言一身五爪龙袍,坐在首位上。
望着桌子上,摆着的数十道精致无比、香气扑鼻的御膳。
有些沉思。
张让神情紧张,现在的他,对眼前的这位天子可是敬畏到了骨子里。
虽然,他还是太后的人。
可身份,依旧是天子身边的常侍太监。
一旦这位爷不高兴了。
杀了他,太后都未必会为他出头。
“...没理由啊。”
“张让,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陆言皱眉问道。
他一直在等系统奖励。
昨天,杀了几个小太监,都有系统奖励。
诛杀鳌拜,怎么可能会没有?
“回陛下,看天色,该是未时了。”
张让小心回道。
未时了。
那就是下午两点了。
午时三刻,早都过了。
鳌拜,该死了啊。
按照难道出事了?
陆言目光一冷……
系统,不会出错。
人,才会搞鬼……
“啪嗒……”
陆言一甩手里的银筷,撞在金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啊……”
“咱家该死,陛下恕罪。”
“求陛下恕罪。”
“...”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何况是他们。
张让不明所以,但果断下跪
带着一群服侍的宫女、太监,跪成一片。
“张让……”
“你立刻去查探,鳌拜有没有被凌迟处死,即刻来报,若是敢有半点隐瞒,下一个凌迟的就是你……”
陆言背着手,声音森寒。
他敢肯定,有人在背后玩猫腻。
不管他是谁。
想死,那就送他一程……
先不说,系统奖励对他有多重要。
只是一个敢在朝堂之上,造反的乱臣,非但没死,还逃走了。
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
岂不是个笑话?
“是,陛下息怒,咱家这就去。”
张让一头冷汗,也顾不得擦,扭身便跑。
开玩笑。
他可不觉得,天子不敢活剐了他。
小命重要……
“赵大人……”
“你,你还有闲工夫喝茶?”
“死期至矣……”
皇城。
天马宫。
赵高一身青黑色官服,头戴发冠,正翘着脚坐在首位上,品茶休息。
这两天,他心情不错。
身为中车府令,权利早已没了昔日的大。
只需负责天子的出行、御驾。
今日,番邦西域,再次进献不少极品的宝马、良驹,以及不少珍宝。
虽说他赵高,一生最爱权利。
想着,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奈何宫内人才太多了。
先不说东厂督主魏忠贤、以及打入死牢,还不知死没死的西厂督主雨化田。
便是张让、刘瑾、高力士这些大太监。
都不是简单货色。
再往上爬,太难了。
好在,他还能捞钱。
太监嘛。
总要有个人生目标。
只是,不等他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便听到了张让那火急火燎的声音。
一睁眼,张让早已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
门外的太监们,一见是张让,哪里敢去拦。
“什么?”
“张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承太后洪福,咱家,可是活得好好的。”
赵高皮肤偏黑,与擅长保养的张让相比,皮肤更加粗糙一些。
但样貌上,倒是端正。
唯独一双眼睛,稍显阴暗。
“哼……”
张让也不急了。
“赵高,说实在的,咱家并不喜欢你,哎,谁教你也是咱太后的人。”
“否则,现在来的就不是咱家。”
“而是御前龙卫……”
“...”
赵高面色大变。
霍然起身。
在没有,先前的淡定。
御前龙卫是什么?
那是天子的一把刀子啊……
难道,出大事了?
“张大人...”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咱家问你,鳌拜真的死了吗?”
张让掐着兰花指,眯着眼。
赵高一顿。
点头。
“死了啊。”
“昨日,是陛下派我亲自监斩,这鳌拜实力太强,还是灌了他一杯压制内力的毒酒,才得以开刀。”
“总共,剐了他三百七十多刀,才毙命。”
“你放屁……”
张让直接起身,指着赵高的脑袋。
“咱家亲自去看了尸体,死的根本不是鳌拜,是关在死牢里的死囚王阳……”
“赵高啊赵高,你可知,陛下龙颜大怒,你死定了你……”
“啊...”
赵高头上冷汗岑岑。
“咱家,再问你一次……”
“鳌拜呢……”
张让嗓子尖锐无比,吼的赵高一个激灵。
“张大人,不,张大哥,救我啊。”
“陛下,陛下他是怎么知道,鳌拜没有死的...这不可能啊。”
“张大哥,看在咱们同侍太后的份上,帮帮咱家,只要你一句话,陛下不会亲自去查的...”
赵高是真急了。
要是以前,仗着有太后撑腰。
区区一个傀儡皇帝,怕他个鸟。
可现在,天子翅膀硬了...
不要说是他赵高。
西厂督主,雨化田还在死牢里睡觉呢。
想到这里,赵高一阵头皮发麻。
立刻取来一箱黄金、珠宝。
塞给了张让。
一打开,皆是一根根散发黄光的金条,以及各种稀奇珠宝。
照的张让,脸都黄了。
“赵大人……”
“这些腌臜玩意,咱家是很喜欢,可惜,陛下说了,要是办不好差事,下一个剐的就是咱家啊。”
“哎。”
“这,这可如何是好...”
与张让不同,赵高的脸色白了。
同为太监。
他太清楚不过,能拒绝这些金条、珠宝的太监,宫内绝对没有。
真有的话。
那也是,事情难如登天。
没有命去要……
“屁话……”
“还愣着干什么,鳌拜在哪,把他先剐了,此事就有回转的余地。”
“赵大人,这还要咱家教你?”
事已至此,张让反而不急了。
声音,都淡了不少。
反正监斩的是他赵高,人没了,他大不了如实禀报。
要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
他都不会废话。
赵高岂能不知道,他们太监的性格,早就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