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福，辛苦你了。”
“来人。”
“取一套上好的衣服、靴子，赐于常福。”
陆言很是欣慰，亲自拍了拍常福的肩膀。
“天气寒冷，不要着凉了。”
“陛下...”
“小的，小的...”
常福扑通跪倒，泪如雨下。
“小的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虽死不辞！”
“好了。”
“起身吧。”
“朕再赐你，皇城骑马，以后为朕办差，就不用陆言心下一阵轻叹。
看着常福头上，早已满百的忠诚。
岂会在乎一些恩赐。
不等常福谢恩。
又有太监前来禀报。
“雨化田来了？”
“让他进来。”
“宣，雨化田入宫觐见。”
随着小太监的声音。
重新换上西厂督主官服的雨化田，小跑着躬身入内，大礼参拜。
与昔日作风态度。
截然相反。
“西厂雨化田，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哈哈哈。”
“你这家伙，上次前来见朕时，可是还很嚣张，劝朕早点退位。”
陆言恶趣味来了。
只是，这在他看来是玩笑。
在雨化田、常福的耳中，那可不是。
扑通！
雨化田还未完全起身，整个人瞬间跪下，以头杵地。
“陛下，咱家罪该万死，求陛下治罪...”
“行了，朕赐你无罪。”
“起身吧。”
陆言笑了笑，重新坐在帝位之上。
雨化田面带笑意，深深看了常福一眼。
他是先天高手。
半步，就要踏入武道宗师的门槛。
早在宫外，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天子对这个小太监。
真可是恩遇有加。
以后，要多结交一下。
“西厂督主，小的早有听闻。”
常福截然相反。
盯着雨化田，带着敌意。
他刚才可是听了，上一次，这个雨化田竟然敢逼宫？
幸亏陛下圣明。
不然，大夏可就少了一位圣明天子！
“好了，以后你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望你们通力合作，不要让朕失望。”
陆言岂能看不出，两人的心思。
但是，身为天子。
手下人有竞争、有制衡。
那是好事。
总比，全抱在一起，要强得多。
“咱家遵旨。”
“...”
“对了，陛下，咱家回去的路上，遇见了鳌拜那厮...”
雨化田忙着回宫，就是为了邀功。
当下，将路上发生的事情。
详细说了一遍。
只是，关于背后之人，雨化田没有明说，反而看了一眼常福。
“无妨，说吧。”
陆言默默听着，心中盘算着。
“是。”
“鳌拜那厮，想要邀请咱家一同去投靠西凉车骑大将军董卓。”
“而且，早在两年前，董卓便邀请过鳌拜，至于所谋为何，咱家不敢说。”
雨化田低着头，小心禀告。
事关，朝廷上的封疆大吏。
那是大夏朝，坐镇一方的大将军之一。
剩下的，不该他去说。
董卓吗？
这个老贼。
陆言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朝内局势，他早已琢磨。
文臣，尚且好说。
手里没有兵权，最多是贪污受贿、结党营私。
当一下大夏的蛀虫。
一旦，他想用文臣开刀，问题并不算大。
毕竟这些家伙，子嗣家族基本上都在京城之内。
唯独，武将们不好搞。
手握兵权、坐镇一方。
几十年下来，他们手底下的将士，早就忘了大夏天子是什么了。
硬干的话...
只能是，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董卓、赵匡胤、吴三桂、曹操、赵括、朱棣...
若是都跟和二一样。
与其有关的势力、子嗣...
那岂不是说，董卓手下会有吕布、李儒、牛辅、华雄等人...
再可怕一些...
毒士贾诩也在？
玛德！
那就有点吓人了啊。
而且，还有赵匡胤的赵氏家族。
吴三桂的山海关兵团。
曹操...
这个曹阿瞒，可是要比董卓可怕。
朱棣，明成祖，永乐大帝，一样不简单...
还有其他的一些武将。
隐患，全都是隐患！
这些人，不论是谁反了，都够他现在喝一壶的。
“陛下？”
雨化田躬着身子，面色古怪。
“无恙否？”
“没事。”
“雨化田接旨。”
陆言目光一冷，说道。
“朕曾在皇城之外，设下一楼，唤做青衣楼，其内有五千鬼影死士，最擅暗杀、刺探，从即日起，他们都归你管辖。”
“你接手之后，第一件事，分散派人调查文武百官一应信息、情报，事无巨细！”
“第二，多派一些鬼影死士，前往各个封地，查清他们实际兵力、手下武将，不得有误。”
“第三，先让抓几个，贪腐无能的废物，写好奏折，证据，交上来。”
“...”
“陛下圣明，咱家遵旨！”五千鬼影死士？
擅长刺杀、情报？
难道，这天底下还有人，能比的上咱家的西厂？
便是魏老狗的东厂，也不行。
不过，陛下真是圣明。
早有安排。
真，明君也。
雨化田揣着一道圣旨，神采飞扬。
在天子这里，他真正体会到了，被人完全信任的感觉。
尤其是，那个人是天子。
“这里，就是青衣楼？”
雨化田按照常福的描述，在稍显偏远的一座庄园外，停下了脚步。
嗯？
这是？
被盯上了？
刚一踏入庄内，雨化田只觉得整个人汗毛倒竖，浑身的不自在。
“青衣楼，五千鬼影死士可在，出来接旨！”
“...”
雨化田立刻掏出圣旨。
下一刻，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才消失无踪。
同时，一道道犹如鬼魅的身影，自庄园内、树顶、山石后、池塘内、茅草中...
各个地方，全窜了出来。
每一个人，皆是一身白衣、身形矫健，面上戴着同一种青面獠牙的面具。
眨眼间。
五千人齐聚。
幸亏，这一座庄园范围极大。
否则真是装不下。
雨化田下意识，退了两步。
面对，五千名鬼魅一般的牲口，纵使是他雨化田，也觉得不自在。
嘶！
清一色。
全是后天三流！？
这实力，纵使在江湖上，也能勉强排的上号了。
陛下是从哪里，找了这么多高手。
而且精通暗杀、刺探情报...
恐怕，绝非数年之功。
幸亏投靠了陛下...
雨化田额头上，已经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