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干脆利落转身走人。
吴惟安望着他的背影,浑身微微蓄力,内力似乎便要暴起。
这万指柔,对其他人来说有用,但他用十成内力,未尝解不开。
纪云汐的脑后似乎长了眼睛,她一字一句道:“这么长的万指柔,价值千金。”
而崩开的万指柔,一文不值。
吴惟安一顿,下一瞬间,浑身力道消失无踪。
凉州府衙的同仁们都很奇怪。
自从夫人走后,吴大人就闭门谢客,谁想进去,便会被他呵斥。
难不成夫人和吴大人吵架了?
而且更为奇怪的是,一向到点就走的吴大人,这日居然没回家。
他也不用晚膳,就把自己闷在房里,直到后半夜,才开门走了出来。
吴惟安将万指柔放进宝库之后,便回了房。
纪云汐早就睡下了。
而且,她来了癸水。
无奈之下,吴惟安只好去洗了冷水澡。
可白日未满的yu望,就这般淤积着,难受得厉害。
吴惟安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到了黎明时分,他才朦朦胧胧睡去。
可没过多久,他便被吵醒了。
纪云汐跪坐在他身侧,俯身在轻轻吻着他的唇瓣。
吴惟安睁开双眼,静静看着她。
纪云汐微微一笑,被撞见也无半点羞赧,她本就是故意的。
纪云汐起身下床:“你怎么解开的?”
吴惟安深深吸了口气:“我将你系的死结绕到了前边,一点点用牙咬开的。”
纪云汐:“不错。”
她行至衣架之间,将寝衣解下,换上出门用的衣裙,全程一点都不避讳。
可一旁就放着屏风,在这以前,她也是到屏风后换的。
吴惟安咬牙:“夫人。”
纪云汐心情不错:“嗯?”
吴惟安抿了抿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也睡不着了,沉默地掀开被子起身,拿了衣服就离开了房间。
待他离开后,纪云汐笑出了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个狗男人。
接下来七日,整个凉州府衙的人都过得不太好,因他们的大人近日来喜怒无常。
府衙之中人人自危,连走路时,脚步都轻了几分。
七日后,纪云汐的癸水干净了。
夜间,她洗漱完回房,这七日来日日晚归的吴惟安已经在了。
他斜靠在榻上,拿着本册子翻看。
纪云汐走过去,瞥了一眼,随意问道:“这是什么书?”
吴惟安不快不慢地翻着:“春宫图。”
纪云汐:“??”
她无言片刻,收拾好后便上了床准备入睡。
吴惟安将一本册子从头翻到尾,
把册子阖上后,他将它往旁边一丢,一语不言走到床边,直接就将纪云汐压了下去,一个迫切的吻兜头而来。
这七日,他忍得快要炸了。
纪云汐伸手,用力将他推了推,她道:“我今夜不想。”
吴惟安喘气声愈发重,仿佛野兽濒死前的嘶吼。
他抱紧身下的人,恨不得将人粉身碎骨,碎尸万段,嵌入自己的体内。
但他深吸了口气,缓和了呼吸,软了声线,头在她脖颈前蹭着,软软道:“夫人,求你了。我实在难受得厉害。夫人~”
纪云汐微微一愣。
她以前养过一只猫。
有时不想早起,她会睡懒觉,饿了的猫就会跑过来在她脖颈间蹭着,喵喵叫着要吃的。
纪云汐松动了一下,她轻声:“那好罢。”
此言一落,纪云汐便被拖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第二日黎明破晓之时,吴惟安抱着浑身虚软到提不起力气的纪云汐从浴房回屋。
纪云汐几乎一沾枕头便昏睡了过去。
她的脸上,还挂着点泪花,是刚刚在浴房之中,终于耐不住时涌出的泪意。
纪云汐一向不爱动,体质不算差,但也绝对称不上好。
吴惟安几乎是将整本册子,都用了一遍。
她整整养了三日。
每一日她都在后悔,她就不该答应。
这男人,装柔弱向来是一把好手。
他根本不是猫,他是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