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盛执聿，你可以嫁给我吗？’，我就答应了。”

“不问。”

盛执聿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这个小姑娘，嘴这么就那么硬呢。”

“比你下半——”

戚妩快言快语怼人的话戛然而止。

靠靠靠靠靠靠靠。

她要说什么虎狼之词！！

盛执聿眼睛眯起，颇有兴致追问：“下半什么？”

“没什么。”

盛执聿挑眉，握在她腰间的手中往他摁了摁：“看来妩妩长大了，不是小姑娘了。”

“我们两个都是二十多，凭什么我叫你大男人，你叫我小姑娘。”戚妩说：“你以后不许再叫我小姑娘了。”

“那叫什么？”盛执聿气息倾洒而下，“老、婆？”

“......”

戚妩视线想要移开，却被他抵着额头，鼻尖碰鼻尖，迫使她直接面对他灼热的呼吸。

盛执聿蹭了蹭她的鼻子，勾起坏笑：“或者，老、公？”

“！！”

“还未听过妩妩叫我一声哥哥，”盛执聿充满磁性声音低哑，撩惑道：“叫声哥哥，哥哥疼你。”

他离得太近，戚妩感觉周围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加快的心率。

血脉膨胀的他。

以及……允许他得寸进尺的她。

……

盛执聿拉着她躺在沙发上，他白净手指圈起她几缕发丝，另一只手轻捏她手上的肉。

“妩妩今天不要回去了吧。”

戚妩眼睫眨了眨，漂亮眸子缀着细碎的光。

“太久没有看见你了，我不想就这么放你回去。”盛执聿说：“别回去了，留在这里吧，留在我身边。”

“好。”

这些天睡眠质量很差，戚妩靠了会儿感觉眼皮乏重，便浅浅入睡了。

做了个噩梦，没几分钟她心跳加快，慌择睁开眼，耳边传来盛执聿迸发有力的心跳声，她如钟摆晃动的心才沉了沉。

戚妩趴着，一动不动，目光没有焦距望着前方，仿佛没有睡着过。

“怎么了？”盛执聿还是发现了她细微的颤抖。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具体是什么不记得了，但让我心跳加快，很是慌张不安，就像是，”戚妩声音变小，有些哑，“像是你出事了，可我却无能为力。”

盛执聿手臂更加搂紧她，缓缓说：“我刚刚也做了个梦。”

“梦里，我们坐在榕树下，相依相偎，从初春走到寒冬，四季更迭，我们始终在一起。”

“我会抓住你，牢牢握住你，永不放手。如果你觉得牵手不舒服，我会给你拥抱。”

“别离开我，妩妩，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明显的祈求，戚妩心不由得绷紧，咬紧了下唇。

“今晚别吃药了，我陪你睡。”

“嗯？”盛执聿拧起眉头，“沈行秋那家伙又胡乱说了？”

“不是……”

就像他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没有错过她的每件事一样，她也知晓他的部分事情。

他不想让她知道，在无数个夜里，他靠着药物入睡，所以，她没有明了。

只是，现在她真无法再任由他自己在这世间游荡，她要闯入他的世界，占据他生活的每一寸。

戚妩缩脚时，无意蹭过他的腿，盛执聿反应剧烈摁住她的手，哑声说：“妩妩，我是个正常男人。”

他眸色沉沉补充道：“还是个喜欢你的正常男人。”

“你……不是很绅士吗？”

“谁说的？”

“沈行秋……”

“你信他？”

“不信。”

只是她没想到他总是这么淡然说出来，虽然她也不羞，但是从他嘴里听到这些话，还是会有些心跳加快。

两人都知道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将会一发不可收拾，很合拍地没再提。

盛执聿身躯微前倾，将下颚磕在戚妩脑袋，一手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覆在她腰间。

“你困了和我说声，我抱你到房里。”

“嗯……”

戚妩看着盛执聿的手，掀了掀眼皮，“你的心愿是什么？”

“希望我的未来，全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没有其他了吗？”

“没有了。”

戚妩若有所思地耸拉眼帘。

盛执聿轻轻阖上眼，声音带着疲倦：

“很庆幸，我没有在昨天死去。”

他的嗓音低沉，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最后一道微光，轻而缓的喜与无尽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