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通常来讲,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在和别人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还在顺便制作卡牌,因此这种风险其实很小很小,更多的则是某些成熟的旅法师对于制作的卡牌本身不甚满意,而主动放弃对卡牌的持有权。
即不将其收录进牌库,让其成为一张无主卡牌,形成另一种意义上的浪费一张封印卡。
而此刻,柳成面前的这张卡牌已经开始闪烁起金芒,代表卡牌的制作过程已经跳过了最危险的第一阶段,不会因为对方的突然反水而导致封印失败,对方是一位守信的好器灵,他算是赌对了。
其实从一开始柳成就发现对方所掌控的权限相当大,对方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无主之物。
将它束缚在原地的并非是某种规则,而是某种约定或是承诺。
它更像是答应了某人将传承流传下去,那个人或许是它的前任主人,亦或只是它单纯的本身愿意,才一直沉寂至今。
从他接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知识,见识到了那如梦幻一般带着无数人希冀的概念图纸时,他便明白自己接受的是什么东西了。
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坚持理想的人或物总是更容易打动人心。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韶凝雪虽然看不见旅法师卡牌的变化,但却敏锐的感觉到面前的器灵还有脚下的青铜大殿正在发生着变化,它们的存在感一点一点的被抹去,又重新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恍若幻梦。
她眨了眨眼,在她面前,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牌耀耀生辉。
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那宏伟的青铜殿堂,那摆放在其中的无数机关傀儡,还有他们面前青年模样的器灵,连带着他身下的王座一起,瞬间消失不见。
只余下清冷的月光,静静的洒满在满是裂纹的荒山之上。
柳成伸手接过来这张卡牌,这才看清楚了它的效果,如他所料是一张白色卡牌,与他一开始的想法相符。
古老的殿堂蕴含着一丝恢弘的意蕴,无数的机关傀儡位列其中,整装待发。
【名称:神伟殿堂】
【等级:LV2(LV7)】
【卡牌品质:黄金】
【卡牌颜色:白色】
【卡牌种类:生物/神器】
【支付六系元素各一点,将神伟殿堂置入战场,当此卡进入战场时,它在规则上亦被认定为是地牌。】
【机械创生:当此卡存在于战场时,每个自然日,在进攻型机关傀儡——突击者,防御型傀儡——守护者,火力型机关傀儡——清除者之中挑选一只放置入场,它们在规则上被视为神器牌。】
【产能过载:支付10点任意法力值,将机械创生的效果由一只改为各一只放置入场。】
【维持:该卡牌使用后可以不进入坟场,但必须支付2点光元素每自然日,若此卡冻结进入坟场,360个自然日后解冻并重新洗入牌组。】
【注:“它们轰隆而过,只留下被伤痕与锈蚀侵蚀过的过往......”】
这张牌,柳成粗略的扫视了一番对方的效果。
这张牌的初始等级果然如他想象中的一般很高很高,等级七的原始等级,对方怎么的也算是一件圣器,而且柳成若是没猜错的话,对方本身应该就是一种机械构装,和那些传统的法器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挑选强力对象制作卡牌虽然风险很高,但这么高的初始等级也是这张牌品质的保证,而且不用为卡牌的升级资源发愁,好处实在太多,他现在牌组中最强大的几张牌几乎都是由它们构成,是他接下来相当一段长时间都可以无脑拍出去打人的王牌。
这些高等级的卡牌在他如今这个阶段的效果强的就跟假卡一样,也正是如此,他想要提升自己原本实力的心就更加迫切了。
只是修炼这东西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事情,哪怕是如韶凝雪这般天姿的人,在筑基前也依旧是诚诚恳恳,一步一个脚印,不去使用任何取巧的手段。
这张牌在旅法师的规则下也改变了许多。
首先便是如今这张牌,似乎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战斗能力,反而转变为兵工厂一般专注后勤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发生这样的改变,是因为他在制作卡牌时有这样的意愿,还是因为对方本身其实也认可了他之前所说的话。
认为解决不了自身消耗问题的机关傀儡永无前路,所以迫切的希望解决这个问题,亦或者是两者皆有,他们其实想到一块去了?
这些怕是难以找到答案了,柳成摇了摇头。
之前的试炼中,这些机关傀儡的战斗能力他算是见识过了,抛开本身高昂的消耗不论的话,那真的已经算是无比强大的手段了,氪金玩家的最优选择,用数值怪越阶吊锤强者的不二法门。
除了贵其余的缺点都不叫缺点。
作为一张长期维持在场的神器牌,需要支付的维持费用是光元素,这对目前的柳成来说就太过友好了,他几乎可以毫无压力地将这张牌持续维持在场。
对这张牌而言,等于每天支付2点光元素来换取一具同阶位的机关傀儡,算不上太亏。
至于产能过载的效果,每天可以支付10点任意法力值多生产两具傀儡,相对来说等于5点任意元素换一具机关傀儡,不算太划算,不是急着爆兵的话,柳成觉得这个效果他应该不会用到。
以机关傀儡的价值来算的话,等他的实力提升上来,所生产的机关傀儡品阶就越高,那时候这张牌的收益就愈加显得爆炸,未来可期的一张牌。
钢铁洪流指日可待。
他倒是有心再研究研究三种不同类型的机关傀儡有何区别,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上清宗的人已经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归来。
柳成将对方加入到白色牌库中,顺手回收了充当眼位使用的死亡渡鸦,无视了对方在心中的嘎嘎乱叫,这才注意到外面的环境早已变了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