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心智可以将人收为人宠，彻底失去自我掌控，柳成差点就享受了这个待遇。
而另一个能力则能噬人命魂，夺人记忆，虽然无法完全夺取，吞噬过程中必有残缺，但这也是极为可怕的能力了。
妖兽在某一方面确实有些得天独厚，这一点柳成也不得不承认。
可惜就算如此，也比不上人族靠着庞大种群数量冒出特殊个体，毕竟就算百万中无一的天骄，基数大了，也是一抓一大把，更别说其中还有怪胎出现......
小乌鸦不愿多说，但柳成猜测这估计又是一起大型翻车现场，就跟这小乌鸦栽在他手上一样。
在最擅长的领域翻车，甚至连种族都变成了对方的尊号，确实够丢人的。
“你这一族是真的渣呀......”柳成感叹了一句，把小乌鸦撩的火冒三丈，但无所谓了，反正对方的嘴也闲不下来，对方只要醒了，他绝对没有安静的日子过。
他如今虽然只是养神初期，但若论心智之坚毅，怕是同境界已经无人可比了。
柳成忍不住赞叹了自身一句，无视了满脑子的嘎嘎之声，听完了秋月的讲述。
对方同时拥有两个尊号，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血鸦妖圣除了被认为拥有噬魂血鸦血脉之外，他同时还是上古千邪宗的传人。
这个宗门算是人人喊打的邪宗，它们的核心传承便是“百魔千机万法谱”，效果简单粗暴，就是一种变幻之术，一种极为高深的变化之术！
这种功法被人人喊打显然是理所应当的事。
而血鸦妖圣在有这种传承的情况下，还具有了噬魂血鸦一脉的神通天赋，柳成不用秋月多说，他也能猜到之后的事了。
无论是正邪两道的真传圣子，还是大秦仙朝的皇子皇女，皆有被其所害，顶替身份。
传承对于任何宗派自然都是无比隐秘之事，各大宗派自然有手段禁忌防止外传，可惜防外不防内，对方顶替身份，成功骗过宗门传承手段，顺利窃取。
他偷学万家之法，集百家之长，另辟一道，直到对方一举成圣，大道展现，所有身份无所遁形，这才彻底暴露于天下，而直到这时，那些宗门才知道自家传承已经被对方几乎一扫而空！
这特麽的......
厉害呀，柳成有些感叹，他突然觉得自己冥寂这个身份简直就是在小打小闹，对方这才是办大事之人，作死作出了新高度，真正意义上的举世皆敌，换做自己......自己肯定不会这么作死。
也不知道宗门在吃过一次亏之后，在同样的事情上有没有什么反制的手段。
“厉害！”
三人齐齐发出一声感叹，但其中隐藏的意思却各不相同。
“可惜了，明明有如此天姿，却不走正道，白费了一身才能。”韶凝雪的声音平静，但也带上了一丝惋惜。
他微不可查的扫了韶凝雪，对方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拔剑的时候确实看起来文静娴雅，清冷的高不可攀，自己若是做出了差不多的事，对方又会如何？
柳成想了想，莫名的心中一堵。
以对方的性格，怕是会与自己彻底形同陌路，而且对方多半会觉得是她一直在助纣为虐，看错了人，从此悔恨永远深埋心底，与他不死不休吧......
他微微低下头，听见秋月继续开口，为故事画下结局。
对方的结局已经注定，或者说他的成败皆系于自身。
他太过骄傲了。
成为圣贤，并不是一切的终点，对于血鸦妖圣来说，这是一个新的起点。
他在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后，目标也终于盯上了圣人。
他想顶替圣人。
但能成为圣人的，又有哪一个是简单之人。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终于掉进了河里，成为一条鱼，被别人钓了上来。
三宗六院，加上大秦仙朝，足足十几名圣人设伏，将其拿下，只余下最后一口气，一缕残魂勉强脱身，但很快便身死道消，彻底死去。
“真的彻底死了吗？对方能有如此成就，怎么可能没有留下后手？做好遇伏的准备？”柳成想了想开口问道，十几名圣人设局，被杀是理算当然的事，但对方如此枭雄，这么轻易便谢幕了？
柳成觉得不真切。
“那当然，圣人陨落，天地垂泪，这还有假？”秋月理所应当的回道：“对方独斗十圣，何其逆天？能逃得了一缕残魂已经非常不易......”
她突然低下头，凑过脑袋，小声说道。
“而且你们听我说，绝对不止这十几位圣人出手，”她信誓旦旦：“其余搅动天机，设下手段暗算，迷惑他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说是十几位圣人，只是明面上的，但是真正参与并出手的人，怕是有几十位，除了渺渺几位，怕是都有过出手......”
“而且呀，”她的声音更低：“对方能逃出一缕残魂都是有部分大能有意为之，故意放走对方，让对方有时间留下传承......”
柳成吞了吞口水。
“咳咳，”秋月抬起头紧张兮兮的看了四周一眼：“我刚才啥都没说。”
两人见她如此，倒也见怪不怪，只是对方这不靠谱的样子，让她话语的可信度瞬间下降了好多......
“所以呀，”她探过脑袋：“你们心动了没有，要不要把这传承玉片给买了，血鸦妖圣的传承哦......”
对方那闪烁着金光的眼眸看起来实在不算太靠谱，让柳成怀疑对方只是想多骗一点钱。
但他还是忍不住，我就先问问价，问问价又不会死对吧？
“多少灵石？”
秋月的脸上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笑意，她在脑子中转了一圈，正准备将那个价格脱口而出。
砰！
一个盘子大小的铜钱带着金光重重的砸在她的脑门上，发出一声巨响，把她整个人打翻在地。
“你个死丫头，现在什么东西都敢往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