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志,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早上的开展仪式我没能看见你,你果然对于会展没什么兴趣,而且还跑到了红区来了。”
“呃,我,其实是想明天再去看的。”张有志没想到赛因斯先生这么平易近人,和电视里那永远冷漠的形象完全不符。倒是有一点二号的影子。
“没事,不用紧张,什么时候看会展都行,毕竟是我邀请你来的。”赛因斯将睡着的教授推进房间,轻轻虚掩上门。
“他太老了,一百四十多岁了,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处于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你能接受他清醒时的邀请,也算你的缘分。”
“噢,确实,爱因斯坦教授看起来很没精神。”张有志回道。
“那个,赛先生……您真年轻…您邀请我来纽约,不会真的就是为了看科学展吧?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
今天给他带来的惊讶,是在太多太多了。
先不说爱因斯坦还活着这件事,但是赛因斯和四号是同一个人这个事情,就足以让他震惊许久。
其实赛因斯是一位东方面孔的学者,张有志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赛因斯先生,他只记得小时候的新闻就是这么称呼这个人的。
『赛先生主持建造的第一台亚洲首台大型转速机已经投入运行……』
『赛先生主持建设的欧洲号巨型空间站完成了最后的太空拼装……』
『赛先生在本届的世界科学会中强调,要及时开展环赤道粒子对撞机的建设……』
『赛先生在约束核聚变粒子流中作出巨大突破……』
什么都是赛先生,这个不知道国籍的亚洲科学家从1989年横空出世,垄断了之后未来所有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化学奖、生理或医学奖……张有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连小学时候的科学课本印的封面都是这个“老头。”初中物理高中物理书上更是动不动就提起他,连语文阅读题都是赛先生的奇妙小故事。
此时骤然见到真人,即使是对科学不太感冒的他,也多少有些惶恐,这种惶恐是面对二号时绝对没有的……
“赛先生?”张有志见他看着爱因斯坦的房门有些出神,不禁轻声问道。
“嗯?张有志,你好。”赛先生第二次问好,随后伸出右手。
张有志受宠若惊的和他握了握手。
赛先生手劲真大。
“您们真的是从未来来的吗?”张有志换了一个问题,赛先生听后一愣,随后呵呵笑了出来。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赛因斯饶有兴趣开口。
“教授和我都是这么认为的。”张有志回道。
“你们这么认为也可以,但事实上,时间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讲,没有意义。”
“那赛先生,您邀请我到这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
得益于张有志从小接受的应试教育,张有志对于赛先生这种教科书常青树的崇拜值几乎拉满,而且这个崇拜值是给赛先生的,而不是给四号,没有白玉京滤镜加持,因此他十分听话,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张有志觉得自己都会无条件答应。
“哦,我邀请你来看展啊,科学展呢。白玉京产的有趣小东西也有很多,可惜你没有来,我在开展大会上怪不得找不到你,我还想请你上来讲两句对于科学的看法呢。”赛先生开了个玩笑。
“嘶,得亏我早上没去。”张有志头皮发麻。
“真的只是来看科学展?”他又小声的问。
“不,顺便来听听……德先生你的看法。”
“谁是德先生?”张有志左顾右盼。
四号看着他笑而不语。
“看我干什么?”张有志小声问道。
“听听你的看法。”赛先生又道。
“不是听德先生的吗?”张有志用极不确定语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