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半天一直和他在谈论穿越时空或者宇宙结局这些宏大而又不细致的问题,这一类的问题怎么可能产生误解呢?
“关于历史修正者,虽然在循环中一直源源不断的出现,但是我告诉你这个现实世界。”张有志指着地面跺了跺脚。
“历史修正者只有四位?!!”西格弗里德里的重复了这句话,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代表的含义,又或是大脑宕机了,没有反应过来。
张有志漠然道:“继乌托邦之后,再不会有新的历史修正到来了,因此你完全不必如此急迫,也不用急着想服役或者忙着工作,循序渐进的安度剩余的日子即可,这件事情我还没有给任何人说,你是第1个。”
“只有4个,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再不会有其他的历史修正者出现来阻碍我们文明的发展了吗?!!这怎么可能?虽然60年前你一直在说只有4个人,只有4个人,但是你们的循环记忆告诉我们,绝对不止4个好不好?”西格回过神来了,但整个人已经他所说的信息完全冲懵了了脑子,语言杂乱而又激动。
“对,只有四个,放心。”张有志依旧是保持一个比较冷淡的状态。
“二号他们知道这个事情吗?我没记错的话,前天看新闻,我还注意到白玉京公司正在进行特种军事化改革以应对下一位历史修正者所造成的突发状况”
“你放心,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没有和任何人说,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三个?”
张有志指了指桌子上那个红色的按钮,刚刚他就是经过这个按钮来呼叫房间外面的李兜鱼的。
西格弗里德了然,整个人晕晕,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总之,你在这里多呆一些时间,我仍然有一些时空性的问题,想要和你探讨,就目前状态下,你是少数,能够帮到我的人之一。”
西格终于发现了,他的态度似乎有些过于冷淡了。
无论如何没有了历史修正者这种还在头上,周期性出现的超级敌人,张有志应该是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是如此一副状态?
以他那过分聪慧的脑袋,很快就想通了一个事情:“是不是有代价?”
张有志点了点头。
西格弗里德可以使在房间内飞快的走来走去,绝口不再提要急着离开之事,显然在搞明白张有志身上的谜团之前,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我问几个问题,你回答是或不是,能行吗?”西格见他总是一副藏着掖着的样子,只好主动试探的说道。
张有志点了点头。
“历史修正者只能一个接一个出现,不能同时出现,对吧?”
张有志点了点头。
“乌托邦和你达成了某种特殊的协定,这种协定并没有让白玉京知情,对吧?”
张有志迟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第4位历史修正者截止之后,之后的修正者便不复存在了,但这对应着极大的代价,这种代价让整个人的文明都无法承受,对吗?”
张有志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将整个文明放在了赌桌上?”西格弗里德忽然加大了声音。
见他这个样子,自己怎么可能还没有想通这一切,根据已有的信息,很快就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乌托邦根本没有消失,仍然存在于文明之上,又因为乌托邦存在的原因,第5位历史修正者也不会出现。而既然要乌托邦宁愿放弃自己原初文明的目的也要配合张有志,甚至复活了,死去的31亿人作为投名状。很难想张有志对祂许诺了些什么。
这份许诺,甚至是让整个白玉京都不为之知情的,而既然二号他们都不执行,那就说明张有志私自许诺这件事情,并没有写入史书,也就是说:通过史书来了解这个世界的1号也没有知晓这个事情。
张有志骗过了所有人!
“你唯独和我说了这些?”西格弗里德不可思议道。
“因为你是个科学家嘛。”张有志笑笑。
“科学家总是理性的,虽然白玉京的宗旨是感性,但是你我都知道,一味的感性同样会将整个人类社会拉入深渊,这是二号她他们不曾知道的道理。”
西格弗里德安静的点了点头,确实,他本人其实是一个偏理性写实派科学家,对于白玉京那种。感性情感至上的原则,他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以说,若不是西格弗里德与白玉京官方有着共同的敌人,他们未必会有什么交流。
西格弗里德只是与塞里斯先生(四号)有着深厚的友谊和没有实质的老师与学生的关系而已,而两者的认识还要溯源到西格弗里德的另一位老师——爱因斯坦。
“可是你一个人又怎么能知道你所承诺的那些,你将整个文明当成一个赌注……你又怎么知道你所做的是正确的呢,不会像二号那样引来更大的后果?”
“相信我。”张有志诚恳道。
“瞒着白玉京吧,这或许是唯一一次能够得到‘未来’的办法。”
“如果再有所谓的第五位为历史修正者,那也不会是别人,只会是白玉京自身。”张有志甚至朝着西格弗里德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这让后者感到无所适从。
“相信他吧。”门忽然推开了,李兜鱼端着热腾腾饭菜走了进来。
“我们已经互相失去了彼此几千次,再没有什么更差的结果了,我相信这次一定能得到一个好的答案。”
“这是我和他共同做的决定,如果出了什么闪失。”
女孩顿了一下。
“我愿意和他一起承担整个历史所有的罪孽。”
张有志把她手里的饭菜放了过去,轻轻的抱住了她。
“我们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未来的,我保证。”
西格弗里德:……
这老夫老妻的,真是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