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层，你们说有可能吗？”

“第七层……离开混沌城时应该有可能吧，现在就冲到第七层，是不是太夸张了。”

通天桥以三为界限，每逢三层就会跨越一个小的领悟等级，实力的差距也就会天差地别。

一至三层算是宇宙级的力量极限，筛选自整个人族宇宙的天才们30年混沌城的修行过后，普遍都可以突破第三层。

四至六层算是打破宇宙级的极限具备域主级的力量，能够在30年内突破到第四层那在一千天才里面也算是精英，如果能够突破第六层，也就算是千万年不出的天才了。

而七到九层，也就是冲破域主级的极限，理论上来说，如果冲破第九层，就已经在普通意义上拥有不弱于域主九阶的实力，算是无敌域主级……

这一届天才被称为万纪元内有数的一届，第一梯队目前也都是在第五层，在离开混沌城时突破第六层至少不是问题，也对得起这个名号了。

不对被称为同时代第一人，一千天才里都已经有了不少将军的粉丝，对于姜将的期待也比起其他三人要高上不少。

对于那种自己不可能比肩的人，反倒是没有人生出嫉妒，而是油然而生的崇拜。

也唯有罗峰、伯兰、洪再加上一个戎钧这四个人有望其项背的追赶欲。

……

与此同时，混沌城城主府内，混沌墟中。

江白难得恭敬的行了一礼，在浩瀚宇宙之中，能够有资格让江白尊重的人族强者两只手都数的过来，混沌城主算是一个。

混沌城主穿着暗红色战铠，身后有着鳞甲尾巴，额头长着两根火红色犄角，面上也有着奇异的秘纹，显得很是凶恶，可是他那一双眼睛却是平淡犹如浩瀚海洋，犹如无尽星空，让人不自自主宁静下来。

“城主大人，冒昧又来打扰了。”

“无事。”混沌不喜不悲的说道。

“为了你那个徒弟而来？”

混沌城主一下就猜到了江白的来意。

而这一问，反倒是让江白心中暗惊，并不是惊讶于混沌城主猜到了自己的来意，而是惊讶于混沌城主已经注意到了姜将。

混沌城主这样的存在，在整个宇宙无数种族中都已经是最顶尖的存在，在这样存在的生命当中，已经见识过太多太多的天才诞生，闪亮，陨落。

所谓多少纪元一出，对于混沌城主来说早就没有什么意义，混沌城主也不会花哪怕一点点精力去刻意关注这些天才，而是天才们要付出无限的努力，才得以资格走进混沌城主的目光当中。

“是的，城主大人竟然对这孩子有所关注？”

江白没有掩饰的问道。

那知混沌城主更是语出惊人。

“她来混沌城时，我原本想在三十年过后，收他做记名弟子。”

江白更加不可思议，三十年时间被混沌城主看中……在江白所知里，无数纪元里也只有一个。

混沌城主随意道：“放心吧，我没打算跟你抢徒弟。”

江白尴尬笑道：“能被城主大人看中，也是小家伙的缘分，我若阻拦反而不好。”

“而且她今日所做，也让我产生了困惑，故而来寻城主一问。”

混沌城主似乎已有所料，点了点头。

江白于是说道：

“昔日我，选择宇宙混沌碑时进入时空之道时，十成之人对我已经不看好，而我只觉得旁俗不知我心比天高，不知我能耐多大，甚至告别师傅而去。”

师傅念江白之才，不止一次劝说江白，最后甚至到了不欢而散的地步。

“成杀道时，我绝众生之情，也造下惊天之罪。”

成杀道时，也是江白以白衣侯之名响彻宇宙，最风头正盛的时候。

是以江白功成名就之时，却听到了师父身陨的消息，而师父也不愧为师父，竟然在行将就木之际助江白成了出杀道，也成就了今天的白衣之王江白。

师傅临别之际，也为昔日之事道歉，是他小看了江白的天赋，如果当年没有阻止江白，反倒尽完一个师傅解惑的职责，江白的成就或许更高，或许也不会误入杀道。

师傅去后，江白走出杀道，昔日入道之时甚多罪孽，为了偿还罪孽，也为了纪念师傅，于是立誓愿，在混沌城人族再立下一碑，成人族往后铸下一道根基。

“立誓之言，五十五万四千纪元未忘，自始至终，我都不觉得自己当年的选择有错，所以我收这徒弟，也只想解惑，不愿传道。”

“然而看到她竟然想用时空之道成幻境，我终于知道了那时师傅所想，一念之间竟然动摇了我的道心。”

“故而来找城主解惑。”

昔日立宏愿，然而数十万纪元领悟，却终究差了一步，也是因为这一步，江白才不远万里来抢下这个徒弟。

到了江白这样的境界，对于自己的契机，冥冥之中，必有感应。

原本江白想的是，或许这小家伙会在数万纪元后助自己成道，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混沌城主点了点头。

江白当年的事情不少人知道，就连混沌城主都心有惋惜，若是江白成道，那很有可能成为人族当下最重要的支柱之一，将来甚至不在自己之下。

可惜江白当年的确不算是走了正途，虽然如今成就已经十分恐怖，实力甚至已经比许多立下混沌碑的强者还要恐怖，但最终一步，却始终无法探出。

江白此来混沌墟，混沌城主就一下了然，心中也算喜悦。

“昔日之事，无对无错，只是你前进路上的一道坎而已。”

“至于你今日疑惑。师者之道，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又有何为教。心中所想，畅所欲言，引之导之，放之任之。”

这样说来，混沌城主心中其实也是认为昔日是江白的师父错了。

传道是为了后人引路，而不是将后入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在下明了。”江白所遇的阻碍自然不会因为混沌城主的一句话解开，但是该怎么做，江白也明了了。

“城主大人，在下还有疑惑，我这弟子是否特殊，竟然能引得城主大人这么早的关注。”

混沌城主沉默了一会，一挥手，照出一片虚空，虚空之中竟然有一片连两位大强者都看不到的幻影。

中央，是一颗散发出紫色光芒星球，正是姜将虚空之月的本体。

“她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