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先帝去了之后,誉王便很少出现在这种场合,想来是思念长兄吧。”
“唉,也不知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到誉王殿下。”
“……”
司青暮词在一边默默听着,不由得好奇,为何大家都想见誉王?
“你们说些誉王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这么多人都想见到他。”赵磊问道。
“听说誉王是北陵的吉祥宝,一见誉王便迎好运。”赵清风笑道。
司青暮词一听这个说辞,噗嗤一声笑出来,“北陵人还信这个啊?”到底是人类,迷信的很。
“是呀,这个皇叔是真的会带来好运,听说小时候他跟随先先帝出行时,路过一个被水淹没的村庄,然后他一出现,那村庄的水竟然自动退了。”赵清风说道。“还有啊,只要一下雨,只要见誉王,便会立马变晴天。”
“寸草不生的地方,只要誉王踏进了那块土地,便万草丛生。”
“无论是多倒霉的人,见誉王都会迎好运。”赵清风滔滔不绝。
赵磊一头黑线,“小雪,你有没有觉得太子皇兄最近话很多。”
“嗯,确实如此。”司青暮词发现赵清风比以前开朗了不少,特别说到这些话题的时候。
“本宫话很多吗?本宫以前只是听宫里的人说的,他们说的多了,所以本宫也就知道了。”赵清风笑道。
“感觉都是人为夸大其词,不过是人而已,又不是神仙。”司青暮词说道。
“还真有人说他是神仙转世。”赵清风道。
“唉,只可惜,没有机会见到这位吉祥宝,我倒想看看他是何方神圣。”赵磊一脸好奇。
裴云烨在宴会上四处张望,他坐的位置与众人隔开了一大段距离。
一眼看去,就他一人坐在一个角落里,略显尴尬。
裴云烨十分不爽,却又不能发火。
正愠怒之际,却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司青暮词,一时之间,慌了神。
这…这…这不是林如烟吗?
等等,他会不会看错了?裴云烨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
还真的是林如烟!那个贱人没死?不对,林如烟怎么会坐在南陵使臣的位置上?而且她身边那两个人,一个是南陵太子,还有一个是何人?
她究竟是不是林如烟吗?
裴云烨死死的盯着司青暮词。
司青暮词自然也留意到了裴云烨带着敌意的目光,但她浑不在意,假装看不见。
四周围有些大臣也看向她。
殿内的某些大臣是绣花楼的常客,都是见过林如烟的人,想来对她的身份也是好奇,但这些人都不记得她的相貌,只有裴云烨记得。
裴云烨,好好记住吧!
裴燕儿坐在裴云奕下方,轻轻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却怎么也没发现姚嵩,不由得看向裴云奕。
裴云奕恰好与她对视,略感心虚,便瞬间移开眼。
裴燕儿有些生气,她气皇兄竟然不邀请嵩哥哥,这等宴会,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必定受邀,他不邀嵩哥哥,这不是明显的针对嵩哥哥吗?
太过分了,亏嵩哥哥还为北陵立下大功,皇兄竟如此待嵩哥哥,她替嵩哥哥不服。
宴会开始,换了一轮又一轮的歌舞,上了一场又一场的戏剧。
司青暮词渐渐有些乏了,趁众人不注意,悄然离场。
“咳咳,众位爱卿,朕要在今天这个好日子里宣布一件事情。”裴云奕说道。
众人好奇的看向他。
“朕将向南陵提亲,迎娶南陵的潭珂郡主为后。”裴云奕宣布道。
这一消息,惊住了众人。
什么?他们听到了什么?陛下竟然要和南陵结亲?
东陵这边的使臣脸色顿时不好了。本来他们东陵就是三国里面最弱的,若北陵再与南陵结为一家亲,到时候还有他们东陵的位置吗?
太后一脸满意的点点头。
赵清风和赵磊面面相觑,他们二人完全没料到北陵皇帝还整这一出。
他们担心的问题终究还是来了。
二人刚想叫司青暮词,却发现司青暮词早就没了人影。
二人慌神,人呢?
“陛下,这婚姻大事,不是本宫能做主的,而且这事,还需得问问潭珂的意见。”赵清风站起来,一脸为难道。
裴云奕看向赵清风,笑道,“南陵太子不必担忧,朕已修书一封给南陵陛下,相信不日便会有答复。”
“这…”赵清风顿时哑口无言。修书给他父皇,这不是明摆着两国联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父皇让潭珂前来,便是打这个主意。
“南陵太子勿忧,朕既要娶潭珂,聘礼绝不会少,而且两国联姻,对南陵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裴云奕笑道。
看到裴云奕一脸得意的笑容,赵清风可笑不出来。
凭什么两国的和平需要牺牲一位姑娘家的终身幸福,这对潭珂多不公平。
“陛下,潭珂是本世子的妹妹,本世子想,陛下既要娶潭珂,为何不问问她的意见?陛下就不怕潭珂已有了意中人吗?万一棒打鸳鸯了可如何是好?”赵磊此时也站起来。
一听意中人,裴云奕当即不悦,脑海里浮起的是姚嵩的脸。
近日见他与潭珂郡主走的确实很近。
“那请问潭珂郡主现人在何方?为何不见她人呢?”裴云奕问道。
“这…本宫也不知,兴许出去透气了吧,潭珂向来便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赵清风心虚笑道。
“朕怕她会在宫中迷路,不如朕派几个人去寻吧。”裴云奕道。“德胜,派几位宫女去寻潭珂郡主。”
“是,陛下。”太监德胜闻言,便吩咐身边的几位宫女前去寻人。
而此时的司青暮词,正在御花园里游荡。走着走着,却听见一阵笛声,顺着笛声,司青暮词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冷宫。
笛声截然而止。
“何人?”一把清冷的声音传来。
门打开,一位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
“是你。”裴书豫有些许惊讶。
司青暮词一脸平静的望着他。“你认识我?”此人长着一张与玉衡君一样的脸,上次在墨染坊见过的那位,名唤墨染。
“你见过我?”司青暮词追问。那天她记得自己好像戴着面纱,他怎会认识她?
“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裴书豫略带歉意道。
是她,那天坐在船上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