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们?你们以为我傻啊,到手的摇钱树就这样放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吧。”
“你们放心,去到横牛村,有得你们享福,反正你们女的横竖要嫁人,我只不过提前为你们寻了个好归属。”男人大笑道。
“这位叔叔,横牛村是什么地方?你把我们抓来,是要干什么?”方穗禾问道。
“这位小妞还挺有礼貌的,也很淡定,那就告诉你吧,你们仨呢,是要给横牛村的男人做老婆的,每个人七千,已经算很贵了,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他们是不会亏待你的。”男人说道。
“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呜呜呜”
“我不要嫁来这种破地方,求求你放了我吧,不就是要钱嘛,我家多的是钱。”
“啪啪~”男人甩了两人一巴掌。
二人哭的更猛更凶。
“臭娘们给你们脸了是吧,我现在可不是在跟你们打商量,左右也快到了,哭着也很难交货,不如打晕算了。”男人说完,将两人打晕。
他再看向方穗禾,发现她安静得不像一个平常人,于是掀开了她的头盖布。
“吆,还是个大美人,你定能卖个好价钱,可惜了,事先打了商量,七千,这波亏了。”男人可惜的摇了摇头。
方穗禾没有说话。
“看你那么乖的份上,就不把你打晕了,不过你若敢耍把戏,我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方穗禾点了点头,再次被套上黑盖头。
她不熟悉地形,只记得过了很漫长的时间后,终于到了一个陌生的村庄。
她被卖给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有个刁钻的婆婆,沉默寡言的公公,还有个素未谋面的儿子。
这个儿子和村里的其他男人跨越几条村去挖山货,刚走了一个星期,现在未归。
正常的时间需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她刚来,恰好躲过一劫。
如今,她只需要乖乖听话,识时务一点,想在这里活下去基本没什么问题。
她这些日子跟王秀川出来劳作,并非是真正的劳作,而是趁机观察这个村庄,以及寻找出去的路。
与其哭哭啼啼,不如静观其变。
她是不会坐以待毙,这个鬼地方,谁愿意待。
谁会愿意给贫穷的乡野村民当媳妇?更何况还是被拐的。
而她还是风华正茂的女大学生,刚满22岁,她的未来,可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方穗禾把裤脚卷起来,下田劳作。
刚一下去,她就被吓得连忙起来。
“怎么一个星期了,还不会下田,你怎么那么笨啊。”王秀川见到她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忍不住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实在不会这个。”方穗禾连忙道歉,假装自己很弱小无助。
一同在田里劳作的几个男人看见,不由得心疼。
“王老婆子,不要那么刁钻,人家来自城里,这不会下田不是很正常嘛。”
“就是啊,人家一个小姑娘,刚来这里,不闹已经算好了,你就不要对她那么苛刻。”
“就是就是,不会可以学嘛,日子且长,也不在于这一时。”
村里的每个男人差不多都给她说话。
王秀川暗骂一句狐媚子。其他在田里劳作的女人也暗自记恨上了方穗禾。
“行了行了,你去旁边坐着好好看,真是笨死了。”迫于压力,王秀川只能让她在一边呆着。
方穗禾在树底下呆着,乖乖的看着他们劳作。
村里的其他女人眼底充满妒忌。
同样是女人,凭什么她可以这么轻松。
方穗禾接触到她们不善的目光,倒也不慌。
她知道自己此举定会得罪别人,不过她若不这样做,那么苦的就是自己。
她在得罪人和苦自己之间二选一,非常明智。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晚上,他们就回到家中。
方穗禾不会做饭,平常都是王秀川和公公王德贵做饭。
王秀川劳作回来,王德贵已经做好了饭。
王德贵腿脚不好,无法劳作,只能待在家中。
“铁树他媳妇,可学会了插秧?”饭桌上,王德贵问。
方穗禾低着头吃饭,沉默不语。
王秀川冷哼一声,“她啊,就是个猪脑子,空有相貌的绣花枕头,都学一个星期了,连田都不敢下,丢死人了。”王秀川对她很是不满。
“一开始若不是看她乖巧,不哭不闹,还真不想要她。”王秀川很是嫌弃方穗禾。“这人高高瘦瘦的,又没什么肉,一看就干不了活,也不好生养。我看健国他媳妇那身材才叫一个好,绝对能给我们家生个大胖孙子,绝对能干重活。”
“只可惜了,选了这么一个柔弱愚蠢之人。”王秀川言语透露着不满。
“好了,人是你给铁树选的,现在人都带回来了,你嫌弃个什么?”王德贵同样厌烦王秀川这个滔滔不绝的态度。
人家姑娘还在家,当着别人面数落。
方穗禾依旧沉默。
饭后,她回到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