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如今功力尚浅,行文之间难以随心所欲!”
苏墨此时却是话锋突转,沉声问道!
“此之极字,当以喜字行文,可宁老不若再看看,这极字,究竟喜不喜呢!”
宁华才听着苏墨的话仍是不屑地看向兰亭集序,顺着苏墨的目光,仔仔细细地看细细地看起“极”字!
一番观察后,宁华才的脸色渐渐变了,这个字的确有些不对,按理说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乃是其功力巅峰之作,岂会出现如此错误?
他此时仍是有些不相信地开口说道!
“不过是一个字,或许是出现意外也尚未可知!”
“这字画落款和印章可是实打实的真品,如何能作假?”
赵时年和于鸿轩此时也主动上前,连连附和!
“是啊是啊,这落款和印章都没问题,纸张质地也没问题!”
“仅仅凭借一个字便说这是赝品,是不是有些武断了!”
苏墨闻言再度将纸张翻阅过来,矛头直指尾端!
这句“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这句悲伤之言,为何又是乐字行笔!”
“宁老爷子,您对字画研究颇深,这一喜一悲的对比,不知可有何讲究?”
宁华才顺着苏墨的目光看过去,仔仔细细地观察一番悲字,发现的确有所不对,同前文虽然看起来连贯,可的确不是悲文行笔,怎会使用喜字行书来写!
一时间,宁华才心中那笃定的想法此刻已经有了质疑,一喜一悲的对比未免有些太过于明显,为何自己先前并未注意到?
“这一喜一悲的确有些问题,可仅仅凭借这一悲一喜便断言为假,是不是有些武断?”
苏墨闻言起身,自顾自地说道!
“东晋,县野志,三十六篇记!”
“夫闻兰亭集序之作,日思夜想,难以入眠,奈何真作传世,难觅,惟有仿之可解心忧,故觅之其子,仿文一篇,终得以入眠!”
“这番县志乃是当年吏部尚书返乡之时所记,其中内容想必诸位心中都有大致的定夺!”
“一个堂堂的吏部尚书,朝思夜想兰亭集序,真作却在皇宫之中,难以得到,天下人无奈之下,只能寻找王羲之儿子,王献之仿写一篇,是为宽心!”
宁华才听完这番话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他不在乎这个传闻究竟是真是假,兰亭集序有问题,这是肯定的事情。
一悲一喜的错误绝对不是王羲之会犯,难不成苏墨说的都是真的?
赵时年和于鸿轩两人此时已经颇为信服苏墨所言,毕竟这番历史记载,出去一查就知道真假!
至于这兰亭集序的真假,看着宁华才的脸色他们也知道了,这兰亭集序肯定有问题,要不然宁华才也不会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两人心中的疑惑只在于苏墨居然能一眼就能看出这一悲一喜的差距,简直让人诧异不已!
刘清寒此时也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宁华才,身为佳士得拍卖会的长女,她自然是精通察言观色,通过宁华才的表情变化,她已经发现端倪了!
其中肯定是有问题!
可现在的最大的问题是这件事儿该如何收场?要知道,这场拍卖会如今的声势已经炒作到今天了,想要悄无声息地将声息地将其压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一旦承认佳士得出现赝品,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佳士得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