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最近很烦,一方面是因为各地义军四起,狼烟滚滚。他作为朝廷重臣当然是心怀局势。另一方面,他总觉得自己的女儿……有点不对劲。
一开始他只当是女儿在见他的时候说了几句不合时宜的话。可是他回去静夜思索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这女儿像是在试探自己这个做爹的……有没有反骨,生没生二心。
想到这里他当时吓出一身冷汗……反骨不是不能有,但是不能现在有,各地义军闹得正欢,这时候朝堂上千万不能乱。但凡朝堂上有些许不安稳,便可能让元廷的江山变得不安稳。到时候可能就把这江山便宜了外人。
他只希望自己是多心了,女儿并不是那个意思。他第二日再去跟女儿询问此事,女儿却只说:“敏敏昨日说过这话么?可能随口说过吧,我自己也忘了,父王不必深究。”
汝阳王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但又没全放下。就这么惴惴不安多日。而最近他的宝贝女儿“敏敏特穆尔”又总是连日不在府里,一天到晚在外面不知忙些什么。
汝阳王知道自己女儿这性子,也知道“不着家”是她的常态,但是……这次心里有些不同寻常的不祥预感。
这思虑持续了几天之后,他又顾不上想这些了——京师告急,皇帝请他出山挂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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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造反军队的终极目标肯定是——攻占首都,活捉或击毙对方最高领导人。干完这一步,打天下的过程就算完成了,剩下的是守天下和分天下。
义军势如破竹,三个月不到,竟然要威胁首都了,堪称不可思议。
大战一触即发。
诸葛平在跟张三丰下棋。
“诸葛小友这旗下得是奇诡异常,攻伐凶猛,灵气逼人啊,老道自愧不如。”下了一个白天,张三丰投子认负。
“过誉了,我就是仗着精神头好,熬赢了老人家而已。”诸葛平说。
“你这才是说笑了,老道虽不像你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但是三五天不睡也不是什么问题。是确实技不如人……小友不光是盘上的棋下的好,天下大势的这盘棋,也是下得神鬼莫测啊。”
“呵呵……”诸葛平这回是真笑了:“那盘棋若论手艺,可比咱俩这盘差远了。元廷不算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诸葛平这话是实心实意的,在这个没有魔法的世界,他就是降维打击的存在。
“那盘棋我开了局,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下吧,还是看棋比下棋舒坦。”诸葛平说。
“我差点忘了,屠狮大会上那位出尽风头的丁掌门,已经是义军的肱骨之一了。”张三丰抚须而笑。
“让她随便玩玩的,反正当了武林盟主,总得立点威信,干脆让李讷给她封个偏将军,带一波武林人士出出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