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帝一脸怒容,冷声道:“宣。”
祁王眉头紧皱,心中疑虑万分不明所以,又忐忑不安。
连航身形挺拔,步步走来,躬身行礼,随后语气坚定,道:“回陛下,此次秋狩刺杀之事,乃是祁王殿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
又有一人这般揭穿他,祁王自是不会认:“你胡说!莫要信口雌黄!”
坤帝侧头,对着祁王怒目而视,厉声呵斥道:“住嘴,连航,你继续说……”
连航面容冷淡,沉声娓娓道来:“昨日,微臣收到不明信件,信中的内容引诱微臣不得不擅离职守,前往奕王府一探究竟,而此信……正是出自祁王殿下之手。而祁王殿下,正是趁着皇家猎苑防守松范之际,暗中插入他的死士。”
闻言,坤帝有些不信,他一把抓住了疑点,问道:“究竟是何事,能引得你擅离职守。”
连航不得不将他与徐莫瑶之事,缓缓道来。
但,他答应了林绯,要助奕王解围,是以,他并没有透露出奕王故意娶走徐莫瑶的意图。
可,坤帝何其敏锐,虽不曾继续追问连航,为何徐莫瑶会这般巧合地被奕王娶走,但恐怕坤帝心中已有所了然。
坤帝继续问道:“那你又是如何断定刺杀之事,乃是祁王殿下自导自演的?”
连航道:“刺杀徐莫瑶的人,微臣已捉拿归案,皇上随时可亲自审问,贼人亲口承认,乃是祁王殿下派遣他们,前去暗杀徐莫瑶,并以此嫁祸奕王殿下。如此一来,便可令微臣与奕王殿下暗生间隙。最主要的是,引诱微臣疏于防范,给了祁王殿下安排刺客潜入猎苑的可乘之机。”
祁王此刻慌乱不已,他只能一味反驳:“瞎编乱造……”
连航未搭理祁王,继续揭露:“陛下,微臣顺着刺客的口供,已查出了祁王殿下圈养死士的大营,就在帝都城外五十里地。”
此话一出,坤帝便怒火中烧。
他拍案而起,用手指着祁王,怒斥道:“人证物证皆在,祁王,你可知罪?”
祁王狡辩道:“不!父皇,儿臣是冤枉的,父皇知晓的,儿臣何来财力物力圈养死士?”
适时,晏随淡淡开口,继续添油加醋。
“陛下,微臣手中还有一份证据,乃是祁王殿下与户部尚书刘冲,私吞银库,暗中倒卖朝供珍品的证据……”
此话一出,祁王瞪大了双眼,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
完了!
坤帝怒容满面,他抬起的手气得止不住地颤抖
“逆子!你还有何可说!”
祁王脸色惨白,两眼发直,双腿也不听使唤的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下一秒,祁王便双膝跪地,大呼:“父皇,父皇饶命……”
坤帝闭了闭眼,冷声道:“来人,将祁王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说罢,便有宫中御卫将祁王拖了下去。
坤帝侧开了头,直接忽视祁王撕心裂肺的呼喊。
“连航,你擅离职守虽事出有因,但因你之过,差点惹生事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三十大板。”坤帝继续下达命令。
闻声,连航冷漠的眸子里涌出一瞬间的欣喜,他恭敬应声谢恩。
他昨日确实是太过冲动,惹下这般事端,竟还只是被罚了三十大板,实属是坤帝开恩。
罚完连航,坤帝继续下令:“户部,乃是晨王一手管辖,户部尚书刘冲在他眼皮子底下与祁王暗相勾结,他竟毫无所知,简直不可理喻!”
“传令下去,夺回晨王户部掌管之权,罚俸三月。”
“至于奕王,冥顽不灵,待他治水归来再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