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点头说:“对。”
乐秋恬觉得这是好建议,于是写了封信给校长,说校服不好看,完全可以改进。
严辞帮她将信交给了校长。
因为只有严辞认识校长。
校长本来不想搭理,看在严辞的面子上,还是给乐秋恬回了信,不过他只是将信交到严辞的手上。
校长在信里说,校服已经很好看了。
而且校服不是为了穿了好看,只是不想让同学攀比。
校服体现的是一种平等。
最后委婉地提醒,学校在校服这块管得不是太严格,很多时候可以穿自己的衣服。
乐秋恬没想到能收到校长的回信,这带给她恍惚的错觉,她的意见校长真的在听。
即便她最近时间如此的叛逆,经常被特意路过重点班的校长批评吵闹,但校长还是没有无视她的声音。
当然,她怀疑校长会回信,大概是因为严辞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乐秋恬还是很得意,立刻将信拍在桌子上:“校长都允许我不穿校服!”
严辞忍不住失笑,他看着校长的信,心想学生时代是如此美好,学校营造的氛围,可以消除所有阶级差距。
眼里只有学习,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
……
初二开学不久,严辞有一种感觉,大家都长大了一岁。这种感觉比新年来得更强烈,因为新学期变了书本,教学楼还有年级,而新年更像是放假,玩闹一场,此外并没有什么改变。
经过一个暑假,大家都快速长大,身体也在茁壮成长,比如说陈知宇进入变声期,说话声音和鸭子一样。
但是总体而言,生活还是很平淡,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珍惜呀,珍惜现在的岁月静好。
对于妹妹好,也不索求什么,想一直这样,在学校或许是他唯一能控制的时间段,未来有太多不确定了,上辈子确认了这点后,让他这辈子更珍惜校园时光。
这样到九月的有一天,正要上体育课,严辞发现妹妹趴在桌子上,埋着脑袋。
当时他微感诧异,就走过去轻轻拍了妹妹肩膀,告诉妹妹要上体育课了,大家都已经离开教室。
但妹妹没有起来,只是脑袋空空地说不舒服。
“你不舒服吗?”严辞听后很惊讶。
“嗯,肚子痛。”
“要去看医生吗?”
“不用啦。”严六堡有点脸红,不好意思说哪里不舒服。
当时严辞没想太多。
后来上课铃响了,严六堡还是起身,想去操场。
“如果你不舒服,和老师请假就好了。”严辞在旁边跟着她说。
严六堡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哥哥,摇了摇头,用灿如月华的笑容回应哥哥。
体育课上,严辞走到体育老师身边,和老师说了妹妹的身体不舒服。
体育老师很好说话,就让妹妹站在旁边休息,不需要参与跑步做操的活动。
跑完步后,就是自由活动。
严辞没去打篮球,跑到妹妹身边,和妹妹聊天。
对于内向的人而言,主动被喜欢的人靠近,注定会难忘怀。
严辞又和妹妹说,去教室休息,严六堡摇头说她没什么事,不要担心。
严辞说:“可是你看着精神不太好,是昨晚没睡好觉吗?”
“也不是……总之我没什么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严六堡不好意思和哥哥说得太清楚,这是女孩子的秘密。
“那还是回教室休息吧外面风很大……”
最终她还是和哥哥回到教室。
晚霞的教室里,两人一起看落日,不说话。
但严辞在关注她状况。
直到某一刻,她感觉累了,想倚着什么休息,只是靠了下课桌,不舒服地调整坐姿。
严辞见状,就被背对妹妹,告诉她可以靠在自己背上。
他能看出她今天有点奇怪。
沉默中,妹妹忽然问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我肯定对你好,你是我妹。”严辞无奈地说,不懂为什么她有这个问题。
“没其他理由了吗?”
严辞一时哑然,最后说:“我对你很好很好,这样你才不会随便被其他男生骗走。”
在他看来,这是对别人好最无懈可击的借口。
严六堡听完低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