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宝珠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有些不寻常的味道。

她鼻子对气味是很敏感的，所以才擅长搭配香料。

她吸了吸鼻子皱眉道，“什么味道？”

张元汐有些不好意思道，“侯夫人说的是我熏的香吧？我喜欢檀香，平日里便会在屋里熏上檀香。”

程宝珠摇了摇头，“不是檀香。”

她擅长香料，檀香的味道她熟悉得很，但是她闻到的那股味道是在檀香的遮掩之下的，很细微，一般人只怕是很难轻易察觉，但是她还是察觉到了。

张元汐闻言有些疑惑，“不是檀香？那还能是什么香？难道是这竹子的香气？”

程宝珠摇了摇头。

她在屋里四处闻着，想找寻那股气味的来源。

过了许久，她在那竹子的盆栽下停下了，凑近了那竹子。

张元汐见状笑道，“侯夫人的鼻子真敏感，想来就是这竹子的味道了，我因喜欢竹子，所以平日里就在屋里摆了这小竹子的盆栽，因经常修剪，所以也没有长得太茂盛，但是还是有一股竹子的清香味的。”

程泱泱看向了张元汐，“这竹子是太子妃自己让下面的人买的吗？”

张元汐点了点头，“是府上地下人们买的。”

程泱泱皱了眉。

逐月想到什么道，“侯夫人，这竹子的盆栽之前被月雅拿回去养过几日的，那一日，这竹子眼瞧着叶子都枯萎了快要死了，太子妃伤心不已，觉得是因为竹子不适合在屋内养的缘故。

正好月姨娘来给太子妃请安，听说了这事，便说她会种这个，还说让她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让这竹子起死回生。”

她继续道，“太子妃便想着反正都要死了，不如就让她试试，于是让她将这几盆竹子盆栽都拿回去了，没过两日，月姨娘便将这些盆栽送了回来。”

说罢她又看向了张元汐，“太子妃可还记得这件事情？”

张元汐点了点头，“确实是有这件事情，不过时间很久远了，自从那以后这竹子便长得很好。”

她倒吸一口气，看向了程宝珠，“侯夫人，可是这竹子有什么问题？”

程宝珠摇了摇头，“还不确定，我也不能胡说，敢问太子妃，可否能将这盆栽给砸了？我想看看里头是不是放置了什么东西。”

张元汐忙点了点头。

“砸吧。”

程宝珠将那花盆砸了，只见花盆底下的土的颜色有些不对，正常的土是偏暗灰色的，但是花盆底下的土竟然是偏红色的，而且还是很明艳的那种血红色。

张元汐吓得脸色惨白，“这，这是怎么回事？真的是这盆栽有问题？”

程宝珠又一连砸了好几个竹子的盆栽，这些盆栽都无一能幸免。

张元汐脸色惨白，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了，好在逐月上前去搀扶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