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世民将白天女儿李丽质与李虚之间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的给长孙无垢说了一遍。
“观音婢,这女子嫁人太早,还会对身体不好?你可听闻有此说法?”
观音婢听完陛下说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凝重。
只见她凝思片刻,微微皱着眉摇头说道:“陛下,臣妾并未听闻有此说法。臣妾不也是年十三便嫁给陛下的嘛。只是臣妾这身体......”
本来皇后还想说应该是空穴来风,道听途说。但她自己这的身体似乎就很像是一个典型。
“正是想起观音婢你的身体,朕这才记下此事的。”李世民语重心长的说道。
一旁的长孙无垢抓着被褥撑起身,有些担忧地说道:“陛下,那李虚是神医的徒弟,神医对妇人与孩童的病症尤为擅长,恐怕此事还真有什么依据。不可不重视啊。”
李世民也点头赞同,默不作声,只不过脸上开始浮现出越来越重的愁容。
如今已是四月,再有五月时间,便是他女儿长乐公主李丽质下嫁长孙家的日子。
要是真如李虚所说,太早嫁人对身体不好,他总不能连女儿性命都不顾。
可长乐公主出嫁是年初便拟定好的婚事,若是以此为由往后推延,那他又该如何向长孙家交代?
长孙家可不是别家,是他的皇后的娘家啊!
长孙无垢与李世民生活近二十年,很清楚她的夫君在想什么。
“陛下也无需过于担忧此事,早些歇着吧。臣妾明日传御医来问问,说不定是那李虚的一句玩笑之语呢。”
“好。”
“......”
长安城。
宵禁过后,长安城的坊市间,除了打更的,便再也看不到人影。
不过虽然不能上街游荡,但长安城内还是有不少宅院楼阁亮着灯的。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延康坊的百花楼。
顶楼的包厢中,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身穿纱裙坐在木凳上单手剥着番石榴,饶有兴趣的听着一旁的男子叙述着这两日长安内发生的事情。
片刻后,女子开口问道:“乌师兄,可查到那个莫名替咱们顶罪的倒霉蛋是谁?为何他要在程府外刺杀宋国公?”
被问到男子笑了笑,摇头道:“没,那少年被关押在刑部大牢深处,每日对其严刑拷打,却是嘴硬得很呢。”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今日午后时分,李二突然下令重审岐州赈灾粮贪污一案,至于宋国公遇刺一案,暂且不做调查审问了。”
面纱女子听完,略显得意的轻笑道:“半年前的案子,此刻才发现不对劲。这李二那些个手下官员,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能啊。”
“就这还想查出刺杀太子的真凶。”
一旁的男子也不搭话,似乎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
“劳烦乌师兄了,师兄且回去吧。明日我们百花楼开业,我也准备歇息了。”
男子起身抓起一旁的长剑,拱手道:“好,师妹,那师兄便告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