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一整套极为严谨且细至的望闻问切之后,孙思邈微微皱眉道:
“想不到这短短两年时间,太上皇的脉象变化如此之大。”
“从前脉象还算平稳,如今却大有不同,不过这病症倒也是清晰不少。”
坐在对面的李渊,将刚刚解开的衣袖等重新穿好,问道:“神医,如何?朕这病,可还能医治?”
孙思邈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缓缓说道:“如何医治姑且不说,重要的是老朽也不确定,太上皇的病因。从脉象来看,似乎是消渴病。可结合症状,却又似膏脂之症。”
一旁的李虚从没有听过师父说的这两种并,于是便小声的歪着身体朝小师弟问道:“师弟,你可知这消渴病和膏脂之症是何病?”
他本意是想刘神威请教,但后者听到后,以为是这位师兄在考究自己的学医成果,连忙说道:
“回师兄,这消渴病和膏脂,多为富贵之人的病状。前者是以多饮、多尿、多食及消瘦、疲乏等为特征的一类病症,统称为消渴病,若深究,甚是复杂。分上中下消,其中上消......”
“至于这膏脂,则多体现在体型肥......壮硕之人身上的。医书黄帝内经有言,五谷之津液和合而为膏者,人每日所食之五谷杂粮成脂,津液从浓稿浊化则为膏,凝结固化则为脂。”
“然万事有过之而不及,这体内的脂一旦累积过多,便会形成膏脂,融于血脉筋骨之中,填空骨肉心脑之间。”
“......”
听着这位小师弟的描述,李虚也回想起了前段时间看过的医书。
心里暗自嘀咕道:这要么是糖尿病,要么就是高血脂,三高之二,合着这太上皇得的也是富贵病呗。
也是,因为李二是逼宫让这位他老爹退位,肯定是心中多有愧疚,自然是什么好吃好喝好玩的,都给这位太上皇安排上。
整日又待在那大安宫纸醉金迷,过着极为奢靡的日子。
光吃不动,即便是动也是跟后宫那些佳丽动,酒色不断,长期下去不得病才怪呢。
刘神威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房间却并不算大,所以两人的交谈声屋内人都能听见。
孙思邈拿不准太上皇到底是何症状,见徒弟李虚正两眼无神,嘴角还一副隐隐的怪异笑容。
“虚儿,看你这模样,可是有何见解?”
李虚正在思考这古代应该如何医治糖尿病和高血脂呢,被师父开口叫道,回过神来道:
“啊?师父,你叫我啊?”
孙思邈点头道:“自是叫你,你来把把脉,替太上皇瞧瞧。为师也拿不准这病症到底是消渴病还是膏脂之症。”
“两种病症的药方不同,若是胡乱用药,恐适得其反。”
啊?要我替太上皇把脉?
师父呀,你老是不是搞忘记了,我还没学怎么把脉的啊!
李虚顿时惊愕的呆立在原地。
不过虽然不会把脉,但既然师父都大致确定的是这两种病,那自己还是有办法能确定具体是哪种病的。
“师父,太上皇,把脉就不必了,师父您都亲自把脉了,那我估计也摸不出什么名堂。”
“倒是这两种病症如何确定,我有一方法,能辨别太上皇的病到底是糖......消渴病还是膏脂。”
孙思邈知道自己这位徒弟奇奇怪怪的本事,当即问道:“哦?是何妙技,你且速速道来。”
一旁的太上皇李渊也是看向李虚,很是好奇。
李虚嘿嘿笑道:“世间万物皆是百因必有果,病症亦是如此。”
“就像这热病一定是全身发烫,咳嗽打喷嚏一定是染了风寒和发炎一样。”
“消渴病和膏脂,同样有相对应的果。”
“我的办法很简单。”
“只需太上皇撒泡尿,放点血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