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李虚?”大理寺的领头官吏上前质问道。
李虚点头道:“对,我就是李虚,刚听你说,城西的金城坊有命案。”
“我知道城中是有个金城坊,可但从未去过,什么命案能跟我有关系?”
那官吏见李虚也是一身官服,态度并没有对待老百姓时的那般恶劣,却还是冷声道:
“昨日夜里戌时三刻左右,国子监算学院陈必华陈博士是否在此面馆处与你同在?”
难道命案指的是陈必华?
李虚心中疑惑,随后还是点头道:“对,戌时那会儿应该是还在面馆中。”
“当时我正在给他讲二元一次方程,他非要……”
还没等李虚说完,那官吏头头便大手一挥道:“那就没错了,带走带走!”
紧接着,其余五名官差立刻围了上来。
一直在暗中保护的杨剑见状,刚要现身,却见李虚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后,便没有轻举妄动。
“郎……老板!”一脸惊恐的朱婉秋追出来喊道。
李虚转瞬间的大脑飞速运转后,瞥了一眼似笑非笑,一脸看好戏的崔延明,随即面色平稳转头的朝朱婉秋说道:
“婉秋,记得跟岚岚说声不要慌,面馆照常开,一切照旧。”
紧接着,面馆内外的等人,就目送着李虚在大理寺官差的半押半请下离开。
“发生何事了?居然还惊动大理寺的人来?”
“某方才是曾有听闻,金城坊的陈府老爷昨夜回府后不久便上吊了。莫非是那位输了辩比的陈司业?”
“难怪今日未曾找到陈博士来这面馆迎客了啊。”
“方才李署令也承认,昨夜戌时他还与陈博士在面馆之中。”
“只是这既是上吊,为何还要带走李署令?”
“……”
李虚作为最近长安小有名头的人物,这被大理寺的人抓走的消息,就像一颗石子落入了长安城这个大碗中,飞快的朝四周扩散。
而在延康坊的另一侧的某栋高层阁楼窗内,一个风度翩翩,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见到下方不远处李虚被带走的画面,他面带微笑,很是满意的挥着手中画有山水画的折扇。
片刻后,男子缓缓说道:
“事情安排得如何了?大理寺那边什么情况。”
身后的一名黑衣随从单膝跪地道:“回少爷,事情发酵恐怕还需要些时间,等到午后便可安排各地书生向施压面馆,将此事闹大。”
“至于大理寺那边,戴公近日重病在家,衙内大小事宜皆由孙少卿替任。那孙伏伽为人正直且多疑,以查案细致闻名。有我等故意在书房留下的蛛丝马迹,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李虚。”
“即便李虚他颇受陛下青睐,陛下也不会当即下令释放他的。”
“总之无论如何,李虚他今夜,必然是在大牢之中的。”
男子缓缓点头,眼神忽然变的极为阴冷,冷笑道:
“小小一个面馆东家,一个七品芝麻大的署令,也敢蔑视吾等世家大族,还让崔家那位堂堂国子监祭酒看门迎客,真是不知死活。”
“制印署之事亦影响颇深,此人不得不除!”
“以为平日出门有暗中守卫护着,便奈何不你不得了吗?”
“今夜就看在那大牢之中,还有谁护得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