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特或许是因为人类部族底蕴不够的关系而没有迈出那一步，但艾伯尔还是能够感受到他已经处在传奇的门槛之前了，只要给他一个契机，他就能迈出那一步，进阶传奇，铸就超凡。然而这一步却很可能也是天堑，杰洛特终其一生在没有外力帮助的情况下，都可能迈不出这一步，困死在凡人的层次。

或许这就是杰洛特的目的？希望借助魔法的力量帮助他跨出由凡人蜕变成超凡的那一步，然后成就传奇？艾伯尔想了一下，很快便否定了这个猜测。

杰洛特或许需要一些外力来帮助他突破，但这并不至于让他这样笼络自己，并且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艾伯尔觉得他应该还隐藏着更深层次的东西，只是在自己获得他的信任之前，这些东西杰洛特并不打算展示在自己面前，而艾伯尔也并不想去把这些被杰洛特隐藏的真相找出来，好奇心害死猫，想要活的更长久，首先就要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不过根据艾伯尔的猜测，杰洛特所隐藏的东西，应该和神有关。

原本艾伯尔就在奇怪，人类部族究竟是凭借什么来抵挡他们口中强大无比的帝国的，对于德鲁所说的精灵们的高傲，不屑于彻底消灭人类，于是只是将人类驱离了帝国领土范围这件事，艾伯尔只能说信了一半。

几百年后的现在，或许帝国会因为精灵的高傲而不屑于发动大军来清缴人类部族的领地，但是在几百年前，人类和其他种族的联军刚战败的时候，帝国完全有足够的理由将人类和其他种族剿灭，但这些精灵却没有这么做，而是任由当时已经彻底战败的人类和其他种族远遁，然后繁衍生息了几百年。

虽然精灵们高傲的不屑于灭绝人类和其他种族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艾伯尔还是觉得应该是人类和其他种族有着能够对抗帝国的力量，至少在当年他们拥有着这样的力量，不然的话，没有办法解释当初人类和其他种族是怎么敢于向一个拥有真神庇佑的帝国发起攻击的。

要知道拥有真神的庇护和信仰一个神这之间是存在着极大的区别的，这就像原本的地球上，同样是核能技术，有的国家只能造核电站，但五大流氓就能造核弹，虽然听上去差不多，都是核能，但是二者所代表的意义却截然不同。

人类和其他种族当年如果没有能够对抗真神的力量的话，他们不可能在向帝国发起战争并且战败之后还能让自己的种族留存下来，能够对抗神的，只能是另一个神。

至于神明不屑于插手凡人之间的争端这件事，艾伯尔在看到了那两个奴隶身上的神力之后，也将这个可能性排除了，他在那两个奴隶身上发现了一个将他们洗脑成信徒的神术，而这个神术的施术者可以确定是一个真神，这代表着帝国所信仰的诸神之中至少有一个是会降下神迹，或者出手帮助自己的信徒的，虽然现在他已经死了。

那么杰洛特所隐藏的就是人类部族拥有神这件事吗？

不，应该不像，艾伯尔觉得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好隐藏的，而且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钢叶部落似乎并没有任何祭祀或者信仰一个神的表现，自己在钢叶部落生活的这段时间，他没有见过任何神像，没有听到过任何人赞颂某个神，如果人类部落真的有神，这样的状态可就十分奇怪了，没有任何神会庇护一个不信仰自己的人，钢叶部落到底隐藏着什么？

可是如果人类部族没有拥有神的话，当初他们是靠着什么来对抗帝国的神的呢？还是说人类的神在当初陨落了？这些问题萦绕在艾伯尔的脑海，让他陷入了沉思，今天发现了这个世界有真神存在之后，他对自身的安全无可避免的产生了不安，或许是时候把自己的浮空城核心激活了？

如果杰洛特来找自己摊牌，选择信任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就在钢叶部落把浮空城展开，如果对方不信任自己，那么就准备离开，远离文明存在或许会有不便，但是和自己的安全比起来，什么都可以忍受。

艾伯尔思虑了良久之后，终于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