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没能说服林如海，反倒自己想起了当初直郡王原配跟惠妃之间那点事儿。

直郡王还未封王的时候就娶了伊尔根觉罗氏为嫡福晋，两人乃是少年夫妻，感情自然要好，而且那时候直郡王跟太子斗气想要率先生下嫡长孙，对嫡福晋就更加上心了，连着好几次拒绝了惠妃往后宅塞人的举动。

惠妃为此十分看不惯儿媳，在大福晋怀孕的时候还要求她风雨无阻地去请安，等后来大福晋迟迟不能生下嫡长孙，惠妃更是变本加厉，还威胁过让儿子休妻。

康熙帝那时候还算年轻，对婆媳关系并没有什么认识，再加上那时候惠妃表面功夫做得不错，他还以为大福晋坏了身体单单是接连怀孕生产的缘故呢，这会儿想起来他才惊觉当年大福晋身体不好，惠妃这个做婆母的恐怕也出过力。

康熙帝不由对身边的李德全感慨道：“看来，咱们的皇子也会因为婆母不好，受岳父家的嫌弃啊。”

李德全呵呵，说起来，他一直觉得德妃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不然这宫里为何单单就她一人对舒懿贵妃另眼相待不说，还十分亲近，不就是看善待舒懿贵妃在皇上这里有利可图嘛。

而且李德全比康熙帝更加明白包衣奴才们掌控内务府和皇宫到底有多大的危害，只是到底德妃跟他之间也没什么过节，此时听了康熙帝感慨，他只能跟着笑两下，横竖康熙帝也并不需要他的看法和意见。

德妃为了达成目的都把主意打到舒懿贵妃身上了，想要让舒懿贵妃帮忙在康熙帝面前说两句好话敲敲边鼓，可舒懿贵妃已经洞悉德妃抬起长子吸引火力暗中扶持幼子的打算，哪里肯轻易掺和到雍郡王的后宅之事上面去，直说她并不能左右康熙帝的心思，但愿意帮雍郡王说两句话。

德妃还以为舒懿贵妃答应了为自己和雍郡王说项，一脸高兴地回了永和宫，并不知道那头李德全已经得了康熙帝的命令在调查雍郡王后院之事。

雍郡王府就在京城，而且府中的奴婢多是从内务府出去的，李德全调查起雍郡王府的后院来并不十分困难，哪怕不惊动雍郡王跟后宅女眷，李德全也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得到了不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