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膏副作用发作的丑态实在是让大家过于印象深刻了，形容枯瘦身带异臭只是表象，发作起来举止异常也是寻常，失禁就着实过于难看且磨人了，它几乎让人丧失了大半的尊严。

而随后一群人在单独隔出来的小单间里不断拿脑袋去捶地的疯狂举止，更是让这大清朝顶尖的一群人胆战心惊。

而更厉害的还在后面，一群人见撞头不管用了，又看见有穿着一新的大人物进来，赶紧死命扒拉着牢房大门企图挤到这些大老爷跟前，求得一点福寿膏来吃吃。

这些人也就林如海看过丧尸攻城的画面，胤禛等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尤其是一向好洁又没有上过前线的理亲王和诚亲王两个，都不自觉开始捂着胸口了，还是林如海出面提醒他们往后站一站。

守着这些人的狱卒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了，可是每一次看过之后，都会吓出一身冷汗，纷纷找太医们打听到底什么东西这样厉害，竟然能将一些骨头梆硬的江洋大盗都消磨成这副模样。

一群皇子王爷的，哪见过人还能被磋磨成这样的，就是大灾之年里逃荒的人，看着都比他们更加像个人呢。

从大牢出来，一群人久久不能言语，但彼此心里都明白，这福寿膏若真是放任继续在大清的土地上流传，说不定哪一日八旗子弟的脊梁都要给折了。

若是林如海听到了他们的心里话，肯定要回一句：不止八旗子弟的脊梁折了，大清都给葬送了不说，都差点儿灭种了！

林如海并不着急说点什么，横竖这里的人基本素质都是够的，还是理亲王和直亲王主动请缨道：“皇上，整顿八旗势在必行，可这广州十三行也该好生理一理了。福寿膏这东西确实害人不浅，可咱们也没必要因噎废食，这从外面进来的东西，和咱们运出去的东西，都该有个明确的章程。”

这一席话可真是叫林如海对直亲王刮目相看了，理亲王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不奇怪，毕竟是先帝精心教养了几十年的太子，该有的格局还是有的。可直亲王从前也只是以军功着称，且更加出名的是他身后跟索额图一党抗衡的明珠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