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山哥！别答应他！”

“他害死了我们的无忌，他是畜生，没有人性；他是阎罗，不！就算地狱的阎罗都没他可怕！”

殷素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惊恐地嘶吼，可惜双手不在，只能不断地晃着身子，看起来凄惨无比。

“你只要告诉我，我的无忌怎么死的，我可以告诉你出海的消息。”

张翠山摆了摆手，没有理会一旁接近疯狂的殷素素。

“呸！张翠山，你敢！”

“你混蛋，你怎么可以和畜生做交易！”

殷素素双眼瞪圆，一口血水吐在丈夫的脸上。

“啪！”

冷子川一耳光扇过去，随手捡起地上的烂衣服塞进了殷素素口中。

张翠山颤颤巍巍地抹去脸上的唾沫，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神色，盯着冷子川，惨笑，“你说的对，只有活着的人才配谈人性，所以我现在不配。”

“我就想知道我无忌孩儿的具体消息，你只要告诉我，我就决不隐瞒你出海的详情。”

看着张翠山目光灼灼，冷子川眼珠转了一下，颔首道，“好！”

说完，冷子川倒也没有隐瞒，把张无忌的前后事情告诉了他。

不过却没有说自己的具体身份，和自己九幽幻身技能的事情。

半晌，冷子川讲述完毕，盯着张翠山的眼睛眨动了下，示意他该兑现诺言了。

“好！我告诉你，你且附耳过来。”

对面，张翠山神色呆愣，好半天才缓过神，露出一脸认命的惨然笑容，不过眼底一抹怨毒神色却一闪而逝过。

闻言，冷子川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站在原地没动。

注意到对方的举动，张翠山不解。对此，冷子川只是冷笑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暇以整道，“就这么说吧，我不想犯险。”

电视剧他也看过，什么一口咬掉对方的耳朵之类的，虽然自己有防备，但没必要冒险，毕竟是武侠世界。

何况，现在是自己的主场，为何要听从别人的意思。

见状张翠山一怔，眼中闪烁了一下，叹气道，“你真是找不到弱点，谨慎至此！”

冷子川不置可否的‘嗯’了声，耸耸肩，表示对方直接说重点，不必多费口舌。

看得出冷子川的谨慎态度，张翠山也知道自己目前再没有丝毫机会，叹了一口气，开始慢慢讲述出海的路径。

一旁的殷素素在刚才就被冷子川塞住了嘴巴，所以在张翠山讲述的时候一开始大吼大叫，到了后面似乎是认命了一般，不再吱声。只是用愤怒得可以冒出火的目光盯着冷子川。

对于这个，冷子川直接无视，认真听着张翠山的讲述，不时皱着眉头思索其中的对错，另一方面在脑中记录下来这些信息。

过了不久，张翠山停了下来，

“我话说完了，这就是全部的出海信息，我之前到来也迷失了大部分方向，所以只能记得这些。”

说完，冲着身旁的殷素素苦笑一声，然后转头对着冷子川叹息一声，“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能给我们夫妻一个痛快。我想早点下去陪无忌，他还那么小，我不想他一个人走黄泉的路……”

最后，冷子川似乎听见张翠山的口中传来微不可闻的蚊鸣般自语：这都是报应啊……

对于张翠山的遭遇，冷子川一点都不同情。

就不说自己为了任务而来的情况，单说原着中张翠山的情况。

武当七侠，名声响亮。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可是他可曾想过被行侠仗义的人的痛苦，难道每一个人都那么邪恶？他帮助的人就都那么正义？

两世为人，他已经看懂了太多东西，所谓行侠仗义也只不过是刽子手的借口而已，本质上都是杀人。

所以，冷子川对于这种，始终是不屑的。

再者，作为张三丰最疼爱的徒弟，但是他自己却跟魔教的人勾结在一起，说好听点叫为了爱情；说难听点未必就不是一己私欲。如果殷素素不漂亮，他会这么不顾一切？

这点，打死冷子川也不信的。

不过，这些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冷子川也只是看到对方这一切看开的模样，觉得很假。

心底嗤笑一声，表面上却神色冷漠，回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