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是吗?”带有嘲弄意味的两个字很轻,仿若浮动在空气中,却又像是刺一样扎进宋恒的耳朵。
宋恒打了个寒颤,迷茫地循着声音看向左边,“你是谁?”
“是谁派你把我抓起来的!”
“快点放了我!”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
刷地一下,头上的头套被摘了下来,白光避之不及地打在眼睛上。
逐渐适应光线,待宋恒看清眼前的人后,瞳孔紧缩,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压根发酸,半晌都没回过神儿来,以至于说出的话都是颤抖着的,“裴,裴总。”
裴斯屿冷幽幽地盯着他的眼睛,“现在你知道是我了,该怎么办?”
“啊?”
突如其来的问题直接把宋恒问蒙了,他战战兢兢地问:“裴总,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惊恐不已地吞口口水,生怕招惹到裴斯屿不高兴。
特助猛地提了一脚宋恒的后膝盖,“别装傻!跪下!”
宋恒的脸整个都皱成了苦瓜状,一个大男人涕泗横流地哀求,“裴总,我没有装傻!”他伸出三根手指,就差信誓旦旦地对天发誓了。
“宋恒,你现在胆子不小啊!”裴斯屿眼睛微眯,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不怒自威。
迎上男人盛满怒意与狠厉的目光,宋恒双腿直打颤,“裴总,我真不知道做了什么招惹您这么不高兴!”
他欲哭无泪,自己与裴斯屿没什么交集,怎么好端端地惹上他了?
“看来宋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特助照着宋恒地后脑勺扇了一巴掌,后者猛地向前倾倒,脑海里炸开嗡鸣声。
他匍匐在地上,用力咬着下唇,硬生生地憋着,没发出丝毫声音。
特助拿出沃野的叶兰香清新剂,讥笑道:“还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儿?”
见状,宋恒一个激灵,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再给你一次机会。”裴斯屿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好似冰锥,刺入宋恒的胸膛中。
裴斯屿扫他一眼,抬起脚,照着宋恒的手踩了下去。
宋恒表情扭曲地大喊,叫声凄厉。
“我,我说。”见他松口,裴斯屿不动声色地移开。
宋恒紧抿着嘴唇,捂着受伤的手,颤抖着说:“求裴总饶我一命!”
裴斯屿比传闻中还要不好惹,他纵然再混账,也不敢拿着自己的性命去赌。
宋恒低下头,彻底放弃挣扎,结结巴巴地道:“是,是裴夫人让我这么做的。”
他气恼明瑶耍他跟耍猴子似的,但也没想做什么。
直到裴夫人打来电话,他都没对明瑶动过要报复的心思。
“裴夫人让我给苏小姐一些颜色看看,最好……”他顿了顿,胆怯地扫了眼裴斯屿,接着哽咽道:“最好与她发生关系。”
“裴夫人答应我办完事后会代表裴家与宋家合作。”
海都豪族无数,像宋家这样的暴发户在他们面前总低人一等。
所以宋家想方设法地与豪族们攀关系,只有裴家夫人愿意对他们抛出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