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刹那间，虚空炸裂，混沌沸腾！

恐怖的混沌能量，随着天妖爪影化作一道盖世掌印压天而下，其中有世间显化，混沌奔流，声势震动寰宇，几如天尊祭印，金仙出手，纵横睥睨，强绝当世！

掌印未至，恐怖的劲风已然将五行极天阵劈打得裂纹密布，几欲崩离。

“师尊，阵法将破，您……”

看看那摇摇欲坠的五行极天阵，再看看陈凡眼中早已隐去不见的万般神火，华云峰再度焦急地开口，甚至就连其手中天宝内的白螭都传达出阵阵躁动的情绪。

然而，话还未说完，便已被陈凡淡淡打断：

“云峰，这些年，你的阅历有所提升，但是心气，却变弱了。”

心气，弱了么……

闻言，华云峰微微一愣，心头也是随之闪过了一抹黯然神伤：

地球之时，他认定陈凡为传说中的天仙乃至天君转世，自信于陈凡传授的功法，坚信自己能同阶无敌，相信陈凡能越阶而胜。

但……

在见识了宇宙的浩渺，目睹了一个个无法想象、不可逾越的境界差距之后，这份自信，已被他深深地埋入心底。

人力有穷，大境难越。

曾经一次次，他想把那份自信重新拾起，但很快，现实，又将他再度打落－－

如果连当年他所看到的那段老师前世的场景在宇宙中都只属下乘之力，那么，他的自信，都当依何而来？

对此，他一直迷茫着，直到今日。

这一刻，背对着华云峰，陈凡周身，猛然亮起一阵金色焰火，而且越烧越旺，越长越快，与此同时，一道平静的声音，缓缓自天地间响起：

“云峰，你记住：阵道法器，终究只是外物。我北琼弟子依仗的，永远只有自身！”

“横尽虚空，天数机缘皆不可恃；而可恃者唯我！唯力量可恃，唯力量永恒！”

轰隆！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的落下，陈凡的身影猛然化作一道绝世长虹，洞破天地，撼动九霄，带起阵阵金色尾焰，悍然朝着掌印撞去：

远远望去，与那覆盖无数星系的掌印，陈凡的身影，显得极不起眼，宛若飞蛾扑火，让人只觉如堂吉诃德冲锋，无比悲壮。

然而下一秒，随着一股诛仙伐天之意的爆发，发生的一切瞬间震撼了在场所有人。

这一刻，随着一股可怕的拳意自天地间爆发，自那其中，一种破碎天地的气场轰然，引得整道遮天掌印都猛然一荡，生生碎开了一个螺旋形的缺口：

“什么！”

一瞬间，天妖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先前的混沌天阳，他有意将陈凡收入麾下故而克制了几分，但如今这一击，他可没有丝毫留手，怎么会有返虚能活？

然而很快，他就没时间震惊了：

几乎在掌印碎开的同一瞬间，一个一模一样，泛着浓郁拳芒的空洞伤口，猛然于天妖的混沌之躯上爆炸开来。

透过那道伤口，隐隐的，可以看见陈凡的身影止步虚空，缓缓收起了一副拳架－－

一时间，满堂皆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