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咳咳。”钟韫本想说自己身强力壮,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阵凉风拂过,钟韫不自觉的咳了两声。
“看来这披风还是得你我同用才是。”秦缪笑着敞开了披风,将钟韫给纳了进去。
钟韫静静的由秦缪抱着,不忍心打破这一瞬的安静与美好。
应当从明日起,这般安宁的日子,便少了。
*
第二日一大早,果然有一堆老臣找到了覃太妃的跟前。
而覃太妃听了那一通话之后,又将秦缪给叫了过去。
“臣妾给母妃请安。”
“皇后快坐。”覃太妃看着秦缪如常的神色,倒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了。
“皇后可知近日的传闻。”覃太妃不绕弯子直接进入主题。
“臣妾略有耳闻,这不过就是一番污蔑罢了,臣妾不会放在心上的,臣妾的父亲也不会放在心上的。”秦缪说道。
瞧见秦缪如此坦荡荡,倒是让覃太妃有些不好意思呢了。
“真不知道这些流言从何而来,还传到了几位老大人的耳中,这几位大人方才也来寻了哀家。哀家自然是信皇后的,只是,前朝那边也总得有个交代,可不能让这种无端的猜疑继续扩散才是,皇后你说是不是?”覃太妃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母妃需要臣妾配合什么,臣妾照做便是了。”秦缪说道。
“哀家过来之时,请了太医院前任院首顾老太医前来,只是顾老太医已经年迈,并且已然还乡。但听闻陛下之事,他们已经启程赶过来了,不久便会到达。你这段时间身体不适还四处操劳,就由顾老太医给你请个平安脉,开些调理身体的药方,等到陛下醒来回复之后,也好为皇家开枝散叶做准备。”覃太妃说。
“臣妾多谢娘娘的好意,臣妾定当配合。”秦缪直接答应下了。
“你真是个好孩子啊。”覃太妃看着秦缪道。
不愧是秦家培养出来的人,果然是这般的滴水不漏啊。
覃太妃原本是不想掺合进这些事端里的。
但是如今这样的情况,她已经在这瓮中了,也有不得她了。
不过,也好在她来了。
不然这猎场到时候真的就要连个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了。
前朝有些人,是看不得秦家一家独大已久了,便是想要趁着此次机会,给秦家重击啊。
能够想出此法之人,也真是歹毒啊。
“母妃,若是无事,臣妾那有些事情要处理,臣妾让人去请了恰好在京城附近云游的神医前来,陛下这般实在有些古怪,太医们都看不出问题所在,只能请其他神医前来相助了。”秦缪说道。
“你快去,陛下的身子要紧。”覃太妃道。
秦缪到了祁敬逸的营帐处,一个三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旁边站着个十二三岁的药童,提着药箱站在营帐外,像是被强行请过来的一般,脸上挂着不耐烦。
“皇后娘娘。”骆公公行礼。
“草民参见皇后娘娘。”神医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神医不必多礼,还是先随本宫进去看看陛下吧。”秦缪说道。
“是。”神医进了营帐,给祁敬逸探了脉。
“陛下这是因为脑中淤血堆积所导致的昏迷,如今之计,是立刻清除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