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明显是冲韩良说的,跟着韩良一起来的那些楚军士卒闻听都不太痛快,且不说韩良如今身居高位,是楚军中仅次于林坚的第二把手,就是他刚才对待姜亮的态度也没有失礼之处你犯得上这么说吗?有两个性格冲动的当时就要上前和姜亮理论结果都被韩良使眼色给拦了下来,他熟悉姜亮的性格,知道这位就这么个脾气,当下也不生气,和颜悦色道:“前辈说的是,原本我等俗世之人不该再来打扰您清修,只是想必您也听说了晚辈如今为楚军效力,公务在身,这才不得不厚颜来此。”
姜亮闻听点了点头:“哦,这么说起来确实有过耳闻,小良子,按说老夫我不喜欢管别人家的闲事,你的事我本不该多嘴,可再怎么说你老师和我也算熟人,作为前辈我还是忍不住得说你两句。”
“愿听前辈教训。”韩良闻听忙答道。
“小良子啊,我辈修炼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逃出红尘的纷扰吗?结果你倒好,放着好好的清福不享,又跑去和那些俗人一起瞎闹,真是枉费了你师傅当初教导你的一片苦心啊。”
韩良闻听赔笑道:“前辈教训的是,晚辈也自知所为有愧先师教诲,可无奈晚辈愚鲁,终究不忍心看着天下苍生受难而坐视不理,故此想着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姜亮闻听不禁是一阵冷笑。
要说韩良的涵养功夫也确实好,到了这地步都不生气,接着说道:“其实晚辈此来除了请安之外还有一事相求,就是...”
韩良这边还没有说完姜亮就冲着摆了摆手:“唉,小良子咱们有言在先,老朽的脾气你也清楚,别人家的闲事我是一向懒得管,别说是你,就是你老师当年也休想请得动我,你要想求我办什么事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你们几个没事就赶紧走,别妨碍老朽在这里钓鱼。”
“不是,前辈您总得听我把来意说完不是?”
“这就不必了吧,反正我也不会答应啊,说了还不是耽误大家的功夫,我劝你有什么事还是另请高明,别在老朽这里费事了。”
韩良闻听知道好言哀求这套是行不通了,幸好他对此是早有准备,当下也不着急,是接着说道:“可是前辈,这次的事与您有关啊,您不管恐怕不合适。”
姜亮闻听也不禁微微一愣:“和我有关?怎么会?老朽在这里与世无争,从来不管别人家的闲事,什么事会和我有关?”
“大雪山的凯尔娜您知道吧?”
“知道啊,咱们这圈子原本就这么大,彼此之间谁不知道谁啊,只是我和她没什么往来啊?”
“那您就有所不知了,事情是这样的,如今我们楚军与西国皇储索菲娅殿下是组成联军共讨叛逆,这原本是我们俗尘凡间的事,像您和凯尔娜这样的世外高人本不该参与,可这位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出山帮助叛党,日前在西国皇都用雷法伤了我们联军不少人,您说这应不应该?”
“哦,那是凯尔娜不对,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搀和这种闲事干吗?哦,你小子不会是憋着让我出山帮你们对付凯尔娜吧?我先把话摆在这儿,免谈,你们爱怎么折腾是你们自己的事,老朽可不参与,再说这事压根就和我无关啊。”
“谁说的,您可不知道那个凯尔娜是大放狂言,说自己的法术西国第一,谁也比不上,我当时就不服气了,把您给抬出来了,结果您猜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