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现在一心回去做旗袍,强压下心里的不耐回头。
苏韵指着沙发:“坐下聊。”
温暖好怕三天后交不了货,急的抓心挠肺。
“我不坐了,您说。”
她不坐,苏韵没强求,说要说的事情。
“暖暖,原先撞到沈知礼和江晚在街上堂而皇之的逛街,我以为他对你没有一点心思,今天你婆婆打电话来告状。”
“说你回娘家沈知礼不高兴了,让你以后少往娘家跑,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暖暖,好好和沈知礼在一起,男人花心很正常,有时候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日子才能长久。”
沈知礼心里有她,这是温暖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她抢了江晚的位置,他恨不得她立马死,哪里来的喜欢。
再说婚姻,她的想法和苏韵不同。
婚姻不能将就。
如果不是情势所迫,不会嫁给沈知礼。
等身上重担卸掉,不再有负担的时候,如果遇到相互喜欢的会再结婚。
如果遇不到宁愿不结,一个人过也挺好。
温暖没忍住反驳了她。
“所以,你就是这样任由爸爸在外边乱来的吗?”
沈知礼那天带温暖参加酒局,在酒局上偶然听到那些老家伙说,温宏达也在外边养了不少年轻女孩儿。
这就是他经常不回家的原因。
她刚来这个家不久,不想制造事端,所以就一直忍着没说。
今天要不是苏韵那番对老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言论,她依旧不会说。
温暖的话刺激到了苏韵。
她猛然站起:“温暖你是不是有病?”
“我有没有病您知道,为什么不管管爸爸,放任他在外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我没管?!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不然怎么会这个样子?”
苏韵歇斯底里,趴在沙发上委屈大哭起来。
苏韵的话温暖有很多都没听明白。
但是看母亲这样哭,她心里很难过。
顿下,用沙哑的声音道歉:“妈妈,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对不起三个字。”
“我可以替您去和爸爸谈?”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用你。”
苏韵突然抬手推了温暖一把。
猝不及防,温暖倒在地上,她在她眼里看到浓浓的恨。
以前也看到过,那是敢从乡下回来的时候。
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啊,见面就算不痛哭流涕,也不该有恨。
当时以为看错了。
现在确定没看错,苏韵眼里是真真切切的恨。
还是那种咬牙切齿的恨。
苏韵发现自己失态,从茶几上抽了纸巾擦着眼泪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吧。”
苏韵需要静静,温暖点头做手语:“您休息,有事可以随时叫我。”
温暖转身离开。
苏韵红着眼抬头,楼梯上往上移动的身影渐渐和记忆中的一个身影融合。
眼泪再次控制往外涌出。
江晚做好牛肉馅的馄饨兴高采烈给沈知礼送去。
怕人认出,还特意戴了帽子还有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