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睡着。

过去，把手机从她手中抽出，关掉放桌上。

人睡得很沉，拿走手机她一点都没察觉。

沈知礼站在床边看她。

她醒着的时候像只刺猬，稍微一碰就会刺人，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安安静静地看看她。

睡着的温暖虽然脸上有不少红点点，但恬静温柔。

等醒来对他又是张牙舞爪。

拿凳子坐下，轻轻握住她手。

软弱无骨，裹在掌心。

随她怎么闹，离婚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听温暖的，沈知礼一大早去接的江晚。

江晚早就等着他了。

因为刷了太长时间马桶，她连晚上做梦都在刷。

今天温暖不知道又会怎么折磨，想想就抗拒，不想过去。

沈知礼没上楼在楼下等的她。

江晚红着眼站在驾驶座车门边和沈知礼打招呼。

“阿礼早上好。”

沈知礼没时间看她受委屈可怜的样子。

现在什么都没温暖开心重要。

“上车吧，我媳妇儿还在医院等着你。”

江晚唇瓣抖了抖，把不想去的话咽进肚子里。

开车门上车。

“阿礼，暖暖怎么样了？”

江晚打破车内寂静问。

“还是老样子，只要你能让她解气，价钱随你开。”

“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我不要钱，只要你开心，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当初你眼瞎的时候我都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阿礼，你觉得我是那种喜欢钱的人吗？”

江晚知道自己只要拉一波回忆杀，沈知礼再硬的心都会软下来。

果然在她说完后，沈知礼就沉默了。

一路都没说话。

两人到医院时，温暖在吃早餐。

本来挺有胃口的，看到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就没了胃口。

温暖想虐他们的，突然感觉在虐自己。

没有胃口，为了肚子里两个小崽崽，还是要吃。

“媳妇儿，我把江晚接来了。”

沈知礼有种完成任务求夸的感觉。

温暖没抬头径自吃自己东西。

沈知礼热脸贴了冷屁股，没恼，继续说：“媳妇儿，你吃，我去上班。”

温暖还是没抬头。

沈知礼眉头蹙了蹙，转身对江晚道：“你好好照顾太太。”

“阿……沈先生我知道了。”

沈知礼上楼的时候提醒她了，以后不要再叫阿礼，说了一半，江晚及时改了称呼。

沈知礼离开去上班。

江晚不说话，就杵在那里。

温暖觉得甚是碍眼。

给兰姨一个眼神。

兰姨道：“我家二小姐吃饭的时候身边不喜欢有太多人，江小姐你去外边等着吧。”

江晚乖顺得很，微微一笑说了声好，转身便去了病房外边。

温暖又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了，让兰姨收拾了。

她身体恢复得一天比一天好。

今天再看，身上的红疹又消了不少。

医生过来巡房时说再有一天便可以出院了。

温暖打算出院就和沈知礼签协议。

所以后天便是两人离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