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瑟依然面无表情，目光冷淡：“启禀大人，田大人刚走，说是衙门里拜帖到了，他先去应对一番。”

秦领点头：“知道了。叫早点吧——给夫人端碗莲子汤，降降火。”

陈小圆一听，差点一口漱口水喷秦领老脸上。老娘看上去火气很旺吗？

一想到昨晚自己对大太监上下其手，她俏脸微红，不过，你秦领不是也没反抗吗？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喝莲子汤？

“多端一碗，”她接口道，“大人内火也不轻。”

赵瑟莫名其妙：“......要请老药头过来瞧瞧吗？”

一旁蜀琴倒是听出些弦外之音，笑盈盈绕过来，岔开话题：“想必是炭火太旺，二位主子都上火了？......回头我让小丫头们熏笼烧薄些。”

陈小圆见赵瑟蜀琴姐俩一楞一逗，对比鲜明，也笑起来：“你姐俩倒是要好。”

蜀琴瞧了一眼赵瑟，低头轻笑，而赵瑟依然面无表情，只是耳尖微微有些发红，眼中终于也带了丝笑意。

这姐俩终于重归于好，陈小圆见赵瑟一本正经又带着些得意的模样，不由回身，果然见秦领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陈小圆：“......”

她早就发现赵瑟的性子像秦领，毕竟是大太监从小拉拔长大的，言行举止都有几分相似。而蜀琴想必是对秦领有些说不清的爱慕，却不可得，这才会转而与赵瑟相依为命。

秦领见陈小圆若有所思，便道：“你们忙完了就出去。”

赵瑟应声，唯有蜀琴还磨磨蹭蹭不想走，只忙着上下擦花架花桌。

陈小圆不知为何，心里一顿，随即贴近了秦大太监，伸手帮他理了理十分齐整的衣裳，又拎起一根头发，笑嘻嘻道：“大人夙兴夜寐，都掉了根头发呢！”

秦领心里跟明镜似的，只微微一笑道：“你若少让本督操心，便是行善了。”

大太监本就生得深廓俊朗，平日里一身煞气，兼带太监特有的古怪性情，任谁也难看到他几分笑意，自然遮掩了不少瞩目。

此时早晨舒适，阳光铺撒在卧房门口，暖意春融，照在秦大太监线条分明的脸上，映得那难得的粲然一笑竟俊美无俦。

众人甚少见秦大人笑，更难得听他与人玩笑，一时呆立原地，盯着大太监，也不知是惊讶，还是惊悚。

陈小圆也没想到随口逗秦大太监一句，他竟一改常态跟着瞎乐，又见秦领笑容恍若明光，她也看傻眼了——我的个老天爷耶，国家给配发了一个如此俊朗的人给我......

唯有一旁蜀琴，见得秦领陈小圆二人相视而笑，心中说不出的酸楚滋味，收了手上布帕，匆匆离去了。

丫鬟们一走，秦领便收了笑意，斜睨了陈小圆一眼。

“演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