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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兰茵的答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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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序章,兰茵的答卷

弗洛棱斯,兰茵教皇国的圣都,万千兰茵信徒甚至是整个人类的圣地。

在第二次战争初期,无数信徒在现代教皇的号召下载这里集结,拿起简陋的武器跟随着那些伟大的英雄在这里参与了荣耀的圣战。

无数人在这里死去,人命填充于此,垒成大坝,铸成长钉,将异兽拦截在这里,为主大陆的整个人类种族赢得了喘息的时间。

那次圣战之惨烈,不仅是人类,就连异兽也无法分出多余的精力来处理战场上倒下的尸体,即使那些尸体对于异兽来说是宝贵的生物质,是维系战争的必要资源。

英雄的尸体就此腐烂衰败,蛆虫破坏着本就残缺不堪形体,刚刚获得一丝喘息机会的人类根本无力处理这里尸体。

接过死去教皇冠冕的新教皇在这里祈祷,不知是神明怜悯人类的悲惨命运,还是一场奇特的地质灾难,一个大坑吞没了这里堆积的尸体,随后再次合上,抚平了大地的伤痕。

世人感慨神迹的出现,于是在那个尚显愚昧的年代,无数信徒开凿出长石,堆积于此。

他们调集来当时世界上最伟大的机械,将长石搭建成坟茔的模样,然后在这坟茔上,祝圣的教堂与坚固的要塞拔地而起。

在那短短百日,在人类与异兽进行对峙的时间内,在那段宝贵的喘息时间中,一座坚固的要塞宛如长剑般贯穿大地,隔断了两块地域的连接。

它既是让英雄得以安眠的坟茔,亦是异兽继续推进时不得不面对的堡垒,同时也是兰茵信徒最为神圣的殿堂,弗洛棱斯。

彼时的教皇宣布将圣城定都于此,紧接着便是持续十数年的战斗。

这座城市反复易手,异兽与人类的尸体不断被长石封印,包括其中蕴藏的恶魔,血肉灼烧的臭味时刻飘荡在空中,那是人类英勇作战的战果。

有人说,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刚好是一处极为关键的战略节点,那么兰茵的圣城根本不会定都于此。

也有人说,正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彼时的教皇才会带领大量信徒来到此地,用血肉筑成御敌的屏障。

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刻,兰茵的教皇利用他的号召力,聚集起诸国溃逃的军民,让他们得以守住这个关键节点,让人类在逃跑中得以转身,重新拾起刀剑枪炮来面对这些畸形的怪物。

总之,兰茵的圣城自此便定都于此,弗洛棱斯,兰茵的圣都,人类历史上最为残酷的绞肉机,最为关键的堡垒,最大的坟茔,亦是最为神圣的英灵殿,自此便永远的矗立在这块土地之上,成为人类精神的象征。

男人行走在弗洛棱斯的黑夜中,与大多数兰茵信徒所想象的不同,今夜的弗洛棱斯没有想象中的肃穆,与其他宗教圣地相比,弗洛棱斯首先是一座军事要塞,然后才是祝圣之地。

正是因为如此,兰茵教皇国七大修会的总部才会设立于此,七大圣殿分布在城中各处,共同拱卫着教皇的居所,据说那里是最接近英灵与太阳的地方。

彼时人类的指挥官会站在高塔的尖顶上,眺望着远方的异兽与被灰雾遮盖的阳光。

或许正是在那时,太阳才会成为人类真正的信,厌恶阳光的异兽,在进攻失败时,往往会有最炽烈的阳光从天而降。

当人类开始反攻时,人类的指挥官端坐在高塔之上,阳光洒在排列整齐的队列,像是无法扑灭的勇气与希望。

钢铁、火药、信仰、勇气以及对未来的憧憬,这些是人类得以战胜异兽的关键。

“唉。”回忆着过往的辉煌,再看如今的糜烂,男人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坐在一旁石质的花坛上,抬头看着被夜色笼罩宛如黑铁一般坚硬的天空。

宵禁的命令已经降下,来自圣堂修会的圣堂武士手持着观赏性大于实用性的武器驻守在城市的阴影中,警惕着来自未知的威胁。

肃杀的气氛伴随着夜晚一起降临这座城市,城市里虔诚的信徒在做完弥撒后便关灯上床,将黑暗重新归还于夜晚。

这座城市很安静,即使在角落里的流浪猫与流浪狗,在看见那些全副武装的持枪武士后也会纷纷噤声,以最轻的脚步和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今夜全城戒严,但不知道是否有流血的勇气。

男人十分享受现在静谧与美好,从接受这个任务开始,他的精神便一刻不得安宁。

他只能像赌徒那样,在搏命的瞬间抓住水杯,一边盯着牌桌一边往嘴里灌着清水,以求能获得些许慰藉。

但很显然,这种时光对于他来说,也只是罪人的奢求,每到那种时候,灵魂的煎熬便会更胜一筹。

八匹骏马拖拽的狭长车架在此刻劈开了黑夜,将与深夜同色的马车拉到男人面前,马匹喷吐着炽白的气,黑色的假面上蚀刻着黄金的纹路,其下覆盖着猩红的双眼。

“晚上好,神甫。”与如猛兽般狂躁的烈马相比,驾车的车夫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清澈的声音潜入心头,像是山泉里的清水,将所有灰尘洗去。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起身,钻入马车。

他认识马车上的徽章,在象征着金色圣阳的符号中央,还印刻着象征教皇权利的徽记。这辆马车来自教皇厅,而且还是听命于教皇的那一派。

狭长马车如同长剑刺入夜幕,犹如离弦的箭矢,顺着笔直的车道向着城市中央驶去,守卫的圣堂武士似乎没有发现这驾马车,在穿过无数关卡,经过无数暗中审查后,马车终于在广场的角落里停下。

男人跳下马车,平静地眼神扫视着周围。在车夫的引导下,他的视线穿过巨大的广场和其上矗立的高塔,远远地仰望着着那个在黑暗中显得无比扎眼的雄伟建筑。

那是一座以大理石为皮,精钢为肉的教堂,它坐落在层层石阶之上,凛冽的尖顶犹如剑戟般锋利,其上而下雕琢着无数奋勇杀敌的人类英灵,和那本该埋葬在此地但又在新大陆上重新苏醒的异形怪兽。

在这里死寂且无光的夜晚下,在这人造灯光的照耀下,那座惨白的建筑宛如无数白骨垒就的坟茔。

氙气大灯将广场照亮,在广场上,数百名身着精兵甲胄的骑士拱卫着它,披甲的骑士虔诚的半跪于地,肩上扛着专供能力者使用的特制枪械。

此刻枪口对准教堂,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息,男人鼻尖轻嗅,很轻易地便判断出这些枪械弹鼓里填满了以高阶火药为装药的高阶威力弹。

那种火药燃烧时所产生的热量是普通火药的数倍,而能够驾驭这种火药的存在,要么是更为暴力的机械,要么是基础属性数倍于常人能够与机械相抗衡的能力者。

而眼前这些半跪于地的骑士已经通过火药那刺鼻的味道已经告诉了旁人的身份:兰茵教皇厅,圣殿骑士,亦是教皇的护卫者。

他们遵守着教皇的圣谕,在今晚的圣谕中,任何擅自出入这座教堂的人都会迎来无数枪弹。

在今晚,如有可能,他们会让这里重新变成战场,变成百年前那般被鲜血浸透的土地,那由血肉和钢铁一起垒筑的战场。

“看来圣座的态度很坚决。”良久,男人终于开口,平淡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嘲弄。

但还好,除了带他来的车夫外这里再无旁人,没人会理会其中的不敬,也没有人会试图将他擒住交于裁决修会。

“所以圣座特意嘱托我,让我亲自带您前来,在这里等候最终的答卷,诺维奇神甫。”

车夫不卑不亢地答道,二人背靠马车,躲藏在阴影中,静静地注视着这座备受无数信徒膜拜的圣洁之地。

作为整个兰茵教皇国的权利中心,教皇办公的教皇厅是一间位于圣洁教堂内礼拜堂,与足以容纳数千人的教堂相比,这间位于教堂深处的礼拜堂不算大,只能容纳几十人。

在第二次战争期间,这里曾经是人类的参谋部,在战争将要结束时,彼时军队的最高统帅将权利拆分,交于手下的将领。

他脱下军装,换上圣洁的长袍,戴上神圣的冠冕,在这座镇压着无数怪物的教堂里加冕为皇。

即使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即使教皇厅的四壁悬挂的不再是羊皮纸地图,而是换上了乌黑色的铁木书架,即使无数珍贵典籍与宝贵的壁画填补了墙壁的空白,但这里依旧难掩百年前那股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能明白的肃杀。

在铁木书架与精美壁画的层层环绕下,是一张巨大的红木长桌。

在第二次大战期间,电报员一刻不停地接收着来自各处的信息,记录着战争的局势,他们将信息整理汇总,交由下方的指挥手中。

无数决策从这张长桌中流出,无数信息在这里汇总,最后化为一条条足以掌握数万人生命的命令流散出去。

这张长桌曾经决定着整个大陆的命运,即使在当下,主大陆三分之一的命运依旧能够在这张长桌上被裁决。

来自生命修会的生命大主教赫尔穆特匆匆步入这间不大的礼拜堂,教皇郭文还没有到来,和他一起缺席的还有枢密修会的枢密大主教兼教皇厅的厅长朗特纳克,而另外五大修会的大主教早已按照年资顺序依次坐下。

在兰茵教皇国,教皇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教皇厅负责和教皇一起做出决议,而枢密修会则对教皇厅发布的命令进行审核、修正和补充,如果教皇厅做出的决定实在荒唐他们还有着请愿违逆这道命令的权利。

说起来,七大修会中枢密修会是完全凌驾于另外六大修会之上的,在教皇厅权利衰弱之时,枢密修会甚至能与教皇厅并驾齐驱。

如果教皇和教皇厅是兰茵教皇国的大脑,那么枢密修会就是这个庞大国家的心脏,七大修会的七位大主教都是枢密修会的一员。

他们会在这里对教皇的命令进行审核整理,分配任务划分职责,最后决定让谁负责。

可以说,在很多时候,兰茵教皇国的大部分事务都由他们七人共同决定。

六位大主教端坐在高椅上,赫尔穆特用袖口将自己因为着急赶路而渗出的热汗擦去,在向其他大主教打过招呼之后他便坐在了第四个位置上。

在他的右手边的,便是现在教皇国七位大主教中最年轻,亦是整个教皇国暴力机关的掌控者,兰茵圣堂修会圣堂大主教安东尼奥。

他或许不是在座六人中神学造诣最深、政治资历最雄厚、年纪最长的一位,但他绝对是这六人中最有权力的一位,圣堂修会下百万圣堂武士便是最好的证明。

“晚上好,赫尔穆特大人。”安东尼奥待赫尔穆特坐定后恭,恭敬地向他问候道。

“嗯?”赫尔穆特有些疑惑地看着身旁这位年轻人,说是年轻人其实也是相对于他快七十岁的年纪。

安东尼奥已经是一个五十岁的中年人了,这个年纪的人身体机能已经开始衰退,但安东尼奥长袍下鼓起的肌肉,和脸上那道快要连脖子都给扯烂的伤疤,无不昭示着这具躯体下依旧隐藏着惊人的力量。

赫尔穆特有些疑惑地打量着他,说实话因为职务的缘故二人的交集不算少,铸造修会负责为圣堂修会提供武器,而生命修会则为圣堂修会提供军费和后续的辎重,两人私底下的关系还算不错。

“安东尼奥大人,有什么指教吗?”赫尔穆特知道安东尼奥不会无的放矢,他谨慎地讨教道,询问自己是否遗漏了那些东西。

“少说,多看。”安东尼奥神秘地低语道,说完便正视前方,不再理会一脸茫然的赫尔穆特。

“什……”赫尔穆特知道自己来得最晚,眼下安东尼奥的提示,让他下意识地认为在他到来之前另外五位大主教已经达成了某项协议。

就在他准备继续追问时,坐在他左手边的福音大主教克罗绍低声咳嗽一声,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因为圣钟已经响起,教皇已经来了。

“诸位大人晚上好啊,不知道这么晚让你们过来,是否会让你们想起年轻时被神甫或者牧师随意征召的时光?希望我的迟到不会让诸位大人感到不满。”

爽朗的声音从一座狭长的甬道中传出,大主教们将诧异的视线转向那条狭窄的甬道。

这条甬道位于一座神龛后,那是一道人尽皆知的密道,密道后隐藏着一些人类想要封存的秘密,即使是他们这些大主教也只能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才被允许进入。

或许这里面年纪最长光明大主教弗单希曾有幸单独进入过那里,但在严格的戒令之下,光明大主教不肯透露任何从中获得的信息。

教皇走出甬道,神龛在某种机械的作用下重新合拢,阻断了诸位大主教窥探的视线。

站在他们面前的教皇是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甚至是相对于圣堂大主教安东尼奥所言,他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与平均年纪将要达到三位数的大主教们相比,眼前这个教皇真是惊人的年轻,也更富有朝气与活力。

如果他能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坐在自己老死,那么他可能会成为兰茵历史上统治时间最长的教皇。

“没关系圣座,我们等这一晚等的太久了,即使有些许不满那也是我们应该忍受的,这是长者该有的品性,也是长者唯一能够在晚辈面前所展现的优秀品质。”

沙哑的声音从阴影处传出,与端坐在长桌旁与教皇恭敬行礼的六位大主教不同,如果说兰茵教皇是兰茵信徒信仰的化身,那么这道不那么恭敬的声音可以说是对兰茵的亵渎,甚至可以成为所有兰茵信徒的敌人。

但当这道声音的主人出现时,六位大主教脸上的神色要比以往更加恭敬,也更加谦卑,甚至连教皇都收敛了脸上热情的笑容,转而一脸严肃的看向那个从阴影中钻出的老人。

教皇厅厅长,枢密修会的掌权者,枢密大主教朗特纳克,兰茵最年老的主教,一个不知活了多少世纪的怪物。

按照兰茵正常的规程,教皇厅与七大修会的权利是被严格分离的,教皇厅除了为教皇出谋划策充当顾问团之外,另外一大职责便是制衡统御另外六大修会的枢密修会。

但如今,教皇厅与枢密修会都被这个老人握在手中,决策与审核的权利都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

毫不客气的说,在近半个世纪内,他便是兰茵实际的掌控者,兰茵的影子教皇。

但自从郭文这位最年轻的教皇在五年前戴上名为教皇的冠冕后,兰茵的局势发生了一些改变。

掌握国家暴力机关的圣堂大主教安东尼奥成为了这位太阳王最为坚定的支持者,教皇厅三分之一的力量被他重新握在手中,而这三分之一还不包括那些处于中立且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负责拱卫教皇的圣殿骑士团已经有一半骑士长公开宣布对这位年轻的教皇效忠。

兰茵的政治局势现在分为两派,一方是以年轻教皇为首的年轻派系,他们更年轻,更富有活力,渴望从这些老人手中获得享用世界的权利。

在这六位大主教中,圣堂大主教安东尼奥便是教皇最为忠实的拥趸。

而另一方,是以朗特纳克为首的老人们,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势力,因为朗特纳克是为数不多从第二次大战活到现在的人。他是一位强大的能力者,权能为序列号007的万寿。

这是一个最为恐怖的权能,如果一个人能活数个世纪,那么他将会积蓄多少财富、多少政治力量,以及那永远不会被别人所篡夺的智慧。

朗特纳克成功证明了这项权能的力量,在郭文成为新教皇之前,先前的教皇只是他手中的傀儡。

他曾牢牢地把控着兰茵的权利,直到新生的血液登上舞台,拥有与他分庭抗礼的实力。

赫尔穆特看着这针锋相对的两人,感觉有些不自在。

虽然教皇和朗特纳克的态度看起来像是要杀死对方,但他总感觉今晚的这次会议,是二人妥协后的结果。

甚至在他们几人到达教皇厅之前,分享兰茵权利的两大巨头便达成了某项共识。

虽然两人以及两人所代表的的势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敌人,但他们都是为了让兰茵变得更加强大,从这个出发点来看,能让二人同时达成共识,显然是现在的世界局势发生了新的变化。

难道是福音修会的间谍证明了新大陆发现异兽的传闻是假的,那只是芬勒尔联盟要独吞失落遗迹的假象?还是说现在国际局势又发生了某种让人难以察觉的变化,达莱斯想要派兵去保护位于东海岸港口的安全。

“赫尔穆特大人不用紧张,我今天找你们过来,主要是为了商讨一下神学上的知识而已。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或许还能讨论一下其他的事情,譬如天气,亦或者是关于世界命运走向的小事。”

教皇坐在长桌的首席,朗特纳克一如既往地坐在长桌的末席,阴影将他大半个身子遮住,让那张腐朽的脸不再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赫尔穆特不由自主地看向那片阴影,那是朗特纳克坐了快一个世纪的位置,曾有一段时间,那里就是长桌的首席。

坐在那里,朗特纳克能看清教皇的脸,以及读懂他脸上的表情,在几十年前,他能在这里判断出那些教皇是否对他的统治感到不满,是否需要更换新的傀儡。

“是,圣座。”赫尔穆特惶恐地低下头,虽然教皇看上去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晚辈,但在今晚,赫尔穆特感觉他和朗特纳克都是等待进食的野兽,而他们就是餐桌上的食物。

“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弥赛亚圣教?那个龟缩在旧大陆的异端教派,听说还有一部分已经分裂成噬日之蛇了,真是调皮啊。”教皇把玩着一支尖锐的钢笔,带着轻浮的语气突然问道。

长桌旁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教皇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他刚才说过这次召集他们前来只是为了探讨神学,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一个障眼法,教皇真正的想法和此次召集他们前来的目的,都隐藏在这层伪装之下,而现在他们没人能看穿这层伪装。

“回禀圣座,弥撒亚圣教曾是统治旧大陆的宗教,亦是我们兰茵的前身。兰茵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便是建立在弥撒亚圣教和无数英灵的尸骸之上。”

圣堂大主教安东尼奥站起身来,像是一个新入伍的军士,回答了教皇的问题,语气铿锵有力,只是那般露骨的话,让有些大主教尴尬地皱了皱眉。

弥撒亚圣教,旧大陆曾经信仰的统治者,在寒潮与陨石将那片应许之地侵吞后,弥撒亚圣教的信徒按照《新约》上所记载的,去寻找那足以容纳上万人的巨大方舟。

虽然按照宗教书籍的记载去寻找某些特定事物显得有些愚蠢,但在那个年代,人类最缺乏的便是勇气,而那些愚昧但虔诚的信徒,在信仰的加持下显然是不是缺乏这种事物的人。

“那你们知道《旧约》吗?”教皇另一只手敲击着长桌,声音变得低沉,像是坐在长桌后诱惑着对面那个可怜人签下契约的魔鬼。

场上的气氛随之一滞,即使是刚刚站起的安东尼奥脸上都露出了明显的错愕,所有人都预料到了今晚可能会有大事发生,但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教皇竟然会在今晚提那这件事。

《旧约》,笼罩在人类头上的阴影,亦是不可被磨去的伤痛,它曾是弥撒亚圣教的禁忌书籍,亦是曾经兰茵的立教之本,同时也是兰茵现在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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