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方像是学会了这些,灵熵不受控制的逸出,在触碰到环绕在他周围的力场时如同寒霜遭遇烈焰般消散,而鬼白衣的力场亦然。
力场铺就的冰道被炽热的火焰消融着,但在消融的同时也在为鬼白衣提供着信息。
漆黑的伞面如同盾牌横于鬼白衣身前,长刃反握,幽蓝色的瞳光从眼前浮现,灵熵高涨,鬼魅般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长刃携带着狂暴地力量挥斩而出。
无光无音的暗域里,金属相击的尖鸣声顺着剑身传入到脑海,构筑出一幅幅画像,随后无数交击随之产生,试探、防守、探查、反击,无数剑斩在她的长刃上展现出来,向着敌人笼罩。
鬼白衣脸色有些疑惑,在她的感知中,即使到现在对方都只是一团阴影,力场被对手的灵熵抵消着,她明明斩中了对方,但不知为何对方的生命力依旧顽强。
而除去这反常的表现,她睁开眼,在这暗域中,她好像看到了黑白的阴影。
联想起对手反常的生命力,鬼白衣下意识地握紧了长刃,将分散的注意力投入到眼前的战斗中。
她后退半步,漆黑的伞面收回,刃锋前指,无形的力场开始在掌心汇聚压缩,像一个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其上推送着一颗尖锐的钻头。
对手后退半步,神甫认为对手因为恐惧退缩,于是攻势变得更加疯狂。
但在神甫向前追击时,鬼白衣的攻击终于到达,凌冽的剑击宛如出膛的炮弹,向前刺去,其上反射着刺眼的冷光。
这次她的剑身上缠绕的不再是力场,而是灵熵。
灵熵与对手扩张开来的领域相互抵消,暗域自此被撕破一个口子,阳光泼洒进车厢,照耀在细窄的长刃上,夹带着凄冷的寒意。
长刃没入对方的身体,隐约间能够听到痛苦的嘶吼,冰冷的双刃斩下,但鬼白衣的刀锋更快。
细窄的长刃向一侧滑出,粘稠的鲜血缠绕在伤口上,阻止着生命的流失。
可这并不是结束,而是虐杀的开始。
高涨的灵熵化为力场,身为高级能力者,她对只是初级能力者的对手有着天然的压制,即使对手调用了自身的灵熵,但在那恐怖的量级面前,就像是海啸面前的篝火。
力场将对手锁死,长刃宛如最精巧的手术刀,在对手的关节处游走着,带出一蓬蓬鲜血。对手发出恐怖的嘶吼,但处于暗域中的鬼白衣根本听不到那股声音,高亢的灵熵加固着力场,长刃没入对方关节的缝隙,轻易地滑出。
有重物落在地上,没人关心那是什么,鬼白衣专注面前的工作,随着长刃的滑动,暗域像是正在填充各种景色的黑色幕布,鲜红破损的车厢逐渐出现在黑色的画布上,如果不是窗外阳光明媚,那这里就真的像是恐怖片里的场景了,只是和普通片不同的,被肢解的不是人类,而是怪物。
灵熵荡开,像是扫帚一般将残余的暗域清除,阳光与声音重新回归,鬼白衣转过身,泛着幽蓝色瞳光的眸子映衬着神甫的倒影,里面夹杂着冰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