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这个东西,几个人会随身携带?
不过,就算是没有对江玉书而言也不碍事,反正有的是可以洗清自己的办法。
毕竟办法总比困难多。
“在下做事情向来问心无愧,又有何不敢的?只是……这水中应该没做什么手脚吧?”江玉书说着扫视了一眼前方的众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但制造出猫腻的人,又怎么会选择承认自己在其中动了手脚,这岂不是自己打脸吗?
因此,最先出言反驳且情绪表现激动的那人,便是制造猫腻之人——
“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动手脚!倘若你果真是方城主的的二子,我们偌大的方家,难道还至于故意不让你入族谱不成!你不是说这水被动了什么手脚吗?那好,我现在就喝给你看!”
端着瓷碗的男人说罢,举起碗将其中的清水一饮而尽。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无不惊讶这样的举动。
咕咚咕咚……
咕咚……
一连三口,男人直接将瓷碗中的清水喝得一干二净。
喝完之后他还特意把碗倒扣过来,让大家看清楚他没有耍花招,是果真将水都喝干净了。
将水喝干净的男人除打了个饱嗝外没有任何异样,这就说明方才装在碗中的水的的确确只是普通的清水,没有做任何手脚。
“怎么样?现在你该相信了吧?”男人语气颇为有些得意地开口,像是料定自己将证据给全部喝下去,江玉书就没有任何办法了一样。
修真者的能力如何,非是常人可以理解。
常人无法办到的事修真者却是可以做到,例如让男人将之前喝下去的水吐出来,然后再找其他人尝尝水的味道,就清楚到底有没有在弄虚作假。
不过这办法有些恶心,就算不是常人也不一定办到,因此想想江玉书还是选择作罢。
反正……
等滴血认亲之后,自己照样有办法揭穿诡计。
“阁下既然都如此有诚意了,若是在下再不相信岂不显得有些为难人了?那么,还请再端来一碗清水吧,也好开始滴血认亲。”
“哼,等着吧!”
男人说罢,转身往宗族祠堂走去。
片刻后他再次出现,仍旧是小心翼翼端着那碗清水,最后放在了长桌上。
长桌上还摆放着一块木质托盘,里面放着一块白色手绢,手绢上则有着两根透着寒芒的银色长针。
“好了,东西拿来了,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了。被过会儿又怀疑动了什么手脚啊!我可不会把针也吞下去!”
男人冷哼一说着。
“这是自然。”江玉书微笑着颔首,随即便往前几步来到长桌前,拿起其中一根银针扎破了自己手指头,将一滴鲜血滴入瓷碗内。
修士的血液与常人的血液没有任何两样。
但若是同为修士,或是身负强大精神力的人,便能发现附着上血液上的淡淡灵气。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比起普通人类,妖族更喜欢修士的缘故,因为他们的血液更加美味,精气也更为纯净。
……
江玉书将鲜血滴入后,接着就轮到了方天震。
他没有任何迟疑地大步上前,也如江玉书刚才那样拿起银针扎破食指,将一滴鲜血滴入碗中。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两者的鲜血没有任何相融!
见到这一幕,众人虽并未再有任何哗然,但领头的那名老人脸色却是更为沉着了几分,也显得更加严肃。
“年轻人,你冒充二公子到底意欲何为!难怪二公子这些年一直不回来,如今又突然回来了……老夫早该料想到是有人在暗中捣鬼!说不定,二公子早就被你杀害了,而你一直借用着二公子的身份!”
一口一个“二公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么尊敬江玉书。
道貌岸然这个词在其身上,真是彰显得淋漓尽致,嘴上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
可惜,没有任何人站出来,给江玉书说一个公道话。
毕竟这里……
全都是方天震的人啊。
还好江玉书早就意识到了这点,内心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面对老人的质问他,有条不紊地开口反问道:
“既然血不相融说明我们二者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血要是相融的,是不是就说明两个人之间有着血缘关系,是父子?”
“当然!那还能有假!”
之前端清水的男人率先开口,中气十足地说着:“这滴血认亲,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方法,你难道还能质疑不成?!”
“那倒不是。”江玉书笑着否认,“只是在确认这点后,我就放心了。”
什么?放心了?
放心什么?
江玉书的这番回答倒是让人有些困惑。
这一次,轮到他们不明白江玉书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了。
众人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江玉书再度开口:
“既然血液相融就说明二人是父子,那么这方世楠跟方天震是否是父子,大家应当都心知肚明吧?”
“既然如此,他们俩的血液肯定会相融。不过为了以防亲生儿子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调包,来了一招狸猫换太子。”
“在下认为应当趁着这个机会确认一下,以免抚养多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血脉——”
说着,江玉书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用灵丝一把拉过了方世楠,将他的食指头扎破将血滴入瓷碗内。
正如预料中那样。
当方世楠血液滴入瓷碗的那一刻,他与瓷碗内原本方天震的血液没有相融。
众人见状又是一片哗然。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让他们震惊得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