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霜宝面若寒霜,唤出离爪将他死死捆住,“侯!水!君!”
“他是他,我是我。”侯六也沉下了脸,“我不屑与他混为一谈。”
“说再多,你也是侯水君,狡辩也没有用。”
离爪上亮起了火纹,温度急剧升高,苏霜宝咬着银牙,额上眨眼间布满细汗,却丝毫不得松懈。
“你——”
侯六轻轻一挣,便震碎了离爪,张开五指,抓着她的脑袋,“轻轻”地抵在礁石上,一角微不可查的礁石刺破了她的肌肤,一道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苏霜宝迷糊挣扎间,听见,“真当你这破触手抓的住我?!啊!!!”
苏霜宝余光瞥见,侯六长着他的血盆大口,唾沫飞溅,满眼戾气,对着她嘶吼。
“你……”
“乖乖听话不好吗,非要问东问西!!!”
半边脸上全是他的唾沫,苏霜宝都看到侯六的嗓子眼了。
“我以为,你有长进了。”侯六发泄过后,平静下来,淡淡的说着,“在这儿除了……之外,从岛上来到陆地的,都是野生魂师,不论你以后加入多大的学院,多厉害的宗门,因为你都不可能比祂要……”
“砰!”
覆海齐眉棍一棍打在他的太阳穴上,将他打飞出去。
侯六在地上犁出深深一道,“谁!!!”
苏霜宝靠在礁石上,回味着刚刚与死亡一线之隔的心悸,血糊着左眼,半茫半清间,看到覆海齐眉棍缓缓落下,一只玉手虚空中探出,轻轻一握,覆海齐眉棍上亮起了金色的水波纹,迷糊间看到有歪歪扭扭“定”“风”“波”这样的古篆。
苏霜宝瞳孔一缩,“爹?”
酷似苏四海丰神玉朗般地男子出现在侯六和苏霜宝之间,轻轻瞥了眼苏霜宝,继而嘴唇轻起,苏霜宝却听不到他与侯六之间的对话,而且这光芒也被掩盖了,至少营地方面,没有异动。
“师父!”侯六甚是激动。
“侯水君可以叫我,你不行。”
“为什么?!”侯六嘶吼着,“同年同日拜的师,学的都一样手段,凭什么他侯水君叫得了,我便算不得真。”
“你当真这般认为?”祂淡然一笑。
“十二万年前,我们共同拜的您,侯水君如何孝敬您的,我同样如何孝敬您,甚至过犹不及,徒儿,就问一句,”侯六抬起脑袋,腥红的双目看着祂,“我比他差在哪里?!!”
侯六说完,便直起身子,化作三四米高的巨猿,顶着一个气泡般直着身子,暴戾地看着祂。
“哎,”祂将苏霜宝笼罩在内,“他不是侯水君,他就是侯六,这点我可保证。”
“我信。”苏霜宝无奈答道。
“他自此跟着你,收不收为徒弟,全凭你自己。”
“行。”苏霜宝无奈应下。
祂见苏霜宝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开口,“我受你一道口诀,他若顽劣,可受制于他。”
“……”苏霜宝道,“紧箍咒?”轻声问道。
“算是吧。”
祂随手从覆海齐眉棍上摘下一个“定”字,手一甩,便打入她的身体,古篆在她的体内转了一圈,最后在她的丹田落定,现在在苏霜宝的丹田上已经有一只金蟾外加一个“定”字古篆。
“定”
苏霜宝嘴里发出一个晦涩难拗的音节。
“啊”
侯六顿时感觉有人拿针扎自己脑袋,一声惨叫,侯六变回原来大小,趴在地上,连连求告讨饶,“师父,莫念,莫念。”
苏霜宝倚靠在礁石上,默默运转魂力,开始疗伤。
侯六很快缓过来,甩了甩脑袋,抬头看去,祂已经离去,覆海齐眉棍直愣愣地插在地上,苏霜宝靠在礁石一动不动。
侯六回想起刚刚,顿时戾气四起,踉跄着起身,拔出棍来,一步步上前,犹豫间想要一棍插死她,却对刚刚的“紧箍咒”犹有余悸。
侯六一咬牙,一发狠,插了下去。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