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诌!”郭忧冷声说道:“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离奇之事,再说论起资历,在座各位皆是年长于你,梦中留诗为何不会发生在我等身上,而是你这个黄口小子落得好处?纯粹一派胡言!”
话音刚落,其余众人也是反应过来。
梦中留诗,委实太过离谱了啊!
高敬无奈叹息,没想到陈庆文竟会以这种荒谬的理由解释此事,当下心凉了一半。
斡勒巴谆座位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陈庆文,偶尔在不经意间会瞥一眼高敬。
我看你到何时才会坐不住。
斡勒巴谆并不着急,这本就是文人骚客的主场,此时便准备任由气氛继续发酵。
“官人,你……”
赵瑗坐在陈庆文身旁,一脸震惊地看着陈庆文。
他想要出言给陈庆文一个台阶下,因为如今陈庆文代表着赵宋的脸面,这个人他丢不起啊!
但无可奈何,陈庆文编出如此荒唐的理由,任谁也没有办法帮他。
郭忧阴涔涔说道:“你方才不是说他们在梦中给你留了许多诗词吗?可是只有这一首了?若是的话,那天下人谁能相信?在座的各位没有刻薄无理之人,若是你能够自圆其说,倒也能让我们信服!”
他将通过贬低陈庆文来提高在场其余人的身段,此番话术不可谓不高。
此时元奉心想,再怎么优秀的诗词歌赋也不可能随时随地就能作出。
像是之前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必然是途径贫瘠之地,看见百姓们流离失所,才得以接景抒情。
再到后来,陈庆文曾送他一诗,他还记得那句“须知少日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也是因有感而发。
所以他并不认为陈庆文能够在如此压迫之下创作出诗词。
就算陈庆文是百年一遇的俊才,或许能再作出一首绝妙诗词出来,不过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他便如法炮制。
陈庆文总不会一下能够作出两首以上诗词出来吧?
元奉摇了摇头,觉得这种疑问过于荒谬。
哪怕是他平生所见,皆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俊才。
想到这里,元奉稍稍放下心来,饮了一口酒水,喃喃道:“若是你不杀我孙儿,此时倒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下场,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然而思绪稍稍收敛,却是听到陈庆文再次开口。
“谁说我只会这一首的?”
陈庆文陡然说道,眉头挑起似是挑衅在座所有金国文人。
元奉顿时眼神露出一丝惬意。
高敬则是失望地将头偏过,无言再看。
郭忧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说道:“满口胡言乱语,府尹,请直接将此人叉出去!”
“对,叉出去!”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