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宫道寒虽然是身经百战的老警察，办案经验丰富，人生阅历很深，但也不免有些犯嘀咕。

姚振华为了赶时间，忙答道：“宫厅长，请您明天下午之后，特别是晚上，一定要看好鲁南。”

“你确定鲁南了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有些线索指向他，但我认为明天我就会找到明确的证据，证明鲁南的黑白。”

“好，这个事情我会办好。”“嗯，我打算，明天晚上开会，讨论青川江的事情。青川江的舆论压力起来了，各种问询也来了，要求省厅给个解释，正好借此机会开会研究一下。”

宫道寒不由自主地讲述了他的计划。

姚振华认为，这是个很自然的办法，但是到时候通知行动的讯号怎么能让宫道寒立即获知呢？

问道：“宫厅长，到时候你们在开会，我怎么立即通知您呢。”

“你给我发信息吧，开会的时候，我会把手机放在桌上，调成振动，你发信息我就会立即知道。”

“好！就这么定了。”

“钱局，明天我不在专案组，也不在市局，所以请钱局在市局守着，处理突发情况，适时协调警力。”

“好。”“不过，振华，我总感觉这事儿不牢靠，你别防空炮啊？”钱枫总觉得这个事情不是很有把握，担心调动了那么多警力，到最后无功而返，若那样，姚振华岂不是栽了跟头。

“钱局，请相信我，我认为明天就会有结论。”

“振华，我得再提醒你一句：‘五指’涉及的经济方面的犯罪事实还没有查清楚呢，你们猜刚刚开始查啊！”

钱枫又补充了一句，这次他不是不信任姚振华，而是认为破案条件太不充分了。

“钱局，宫厅长，我们还没有深入调查他们的经济犯罪行为，但是经济犯罪与其他犯罪不同，本就很难查清楚，更何况‘五指’相当狡猾，他们的资金根本不会在账上，而是被他们分零重组到其他地方了，我们硬查，很难查出想要的结果。”

“这么说，振华，你有办法了？发现了捷径了？”钱枫瞪大眼睛问道。

“我没有发现捷径，并且还需要明天的工作，才有可能找到关于经济犯罪的门道。”

“啊！振华，你可不能玩火呀？”钱枫一脸担心。

姚振华则笑了笑，道：“钱局，请放心……”

还未等姚振华说完，钱枫就抢过来话语权，道：“我不放心！这样办案我能方得了心吗！？”

姚振华本想快速布置了任务，回基地给队员开会呢，这下可好，不仅快不了，还起了反效果。

“钱局，由于明天的工作结果还是未知数，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只能请您，请宫厅长相信我。”

宫道寒刚微微张开嘴，准备说什么，却被钱枫又抢了话语权：

“振华，你不是不知道，‘五指’相关的供述，你还没有拿到过一份，为什么？因为那些人根本不会供述‘五指’的事情，他们形成了联盟，怎么可能短时间内让联盟崩溃？”

“是的，钱局，专案组确实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攻破‘五指’的联盟，他们关于‘五指’还都是零口供，但是正是因为他们是个联盟，所以我才有机可乘。”

“什么意思？”

钱枫和宫道寒眼睛里均泛着光芒。

“我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今天下午找到的，但是不知道好不好用，所以明天才能知道。”“不过，即便我没有想到突破口，我们也不能拖下去了，案情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若我们不肯摊牌，不仅我们的工作会陷入被动，还会死更多人。”

“又四人了吗？”钱枫问道。

“差不多吧，能不能活过来，还不确定，现在正在春城的医院抢救呢。”

姚振华想到了魏茜，想到了杀人灭口，非常奇怪的杀人灭口。

“谁？”

钱枫和宫道寒用同样的目光问道。

“魏茜！”“这个魏茜，本是鲁南的妻子，林玲的表妹，但林玲让她着了许多人，专门为林玲接受‘五指’案涉案公司的转账。魏茜所找的那些人，收到款项后，会取出来现金，交给魏茜，魏茜可能就会把现金交给林玲。”

“我们在林玲的账户里查到了800多万元的现金。”

钱枫和宫道寒陷入了沉默。

良久……

宫道寒叹了口气，道：“振华，因为这个，你才建议我把鲁南看好。”

“不仅是这个，还有，魏茜昨天在春城翠湖酒店求救，像是要被杀人灭口了，所以我联系春城的同学纪伟，去营救，当纪伟到的时候，魏茜已经被人喂药昏迷了。”

“什么药？”

“医生暂时认定是大量安眠药，但是我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杀人灭口怎么可能只用安眠药呢？又是在酒店，灭口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