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楚源家,贾张氏毫不客气地往椅子上一坐,怒气冲冲地把带血书的刷牙杯拍在桌子:
“你看着办!”
楚源笑:“什么呀我就看着办,您说明白!”
“还不够明白吗?你们家祖传的那个什么,什么蛊,缠上我家了!”
楚源给贾张氏倒了杯水,意味深长道:
“你还记得我之前怎么说的吗?不到问题解决,它是不会离开的!”
“还有啥事啊……洗衣机的事我都坦白了。”
楚源拿起刷牙杯,看着上面淡黄的污渍和血字:
“还我。什么意思?”
“不知道,那是一个红衣服的女人……”
“嫁衣?”楚源一步步引导。
“好像是吧,嫁衣,还她……”
楚源直视贾张氏的眼睛:
“还她结婚的自由!”
“什、什么?”
“什么什么,秦淮茹给你家生儿育女,待你也像亲妈一样,你呢,为一己私利像看贼似的!
现在婚姻自由,你没有权力圈禁她!”
贾张氏小声嘟囔:
“蛊连这事儿也管啊,真够闲的……”
楚振赶忙打断:
“嘘——你敢质疑它?!”
吓得贾张氏神神叨叨:
“呸呸呸!有口无心有口无心,莫怪罪……”
楚源往椅子上一靠,满意地目送贾张氏离开。
晚上贾张氏对秦淮茹说:
“今晚你带着孩子们还是去那屋睡,我自己在这儿。”
秦淮茹心中一动,不管怎么说,贾张氏对孩子是真的好。
她抱着被子,牵着三个孩子离开,听见身后贾张氏轻声自言自语:
“老了,管不了了,罢了……”郑博在菜市场东边给楚源租了一间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走廊似的长条形状。
外墙每隔两米开一个小门,进门可以直奔十台洗衣机中,正对着门的一台,防止拥挤。
另外,郑博还找了个保姆在这儿待三天,专门教大家怎么用洗衣机。
楚源十分满意,对郑博的印象也有所改观。
所谓虎父无犬子,郑博虽然看起来纨绔子弟一个,但办事却考虑周到,利落漂亮。
楚源特意为他买了个6000正义值的高级洗衣机,自动化,超级静音。
郑博丢下一句话后,欢天喜地地带回家了。
他说,今晚是楚源和郑文州吃饭的时候。
楚源在镜子前换了几身西装,最后觉得都不如自己平时穿得得劲儿,于是干净质朴地就赴宴去了。
此刻月牙将将爬上树梢,天色稍暗。
一家西餐厅的隔间里,白绒桌布,金色灯饰,沙发软椅,独属于这个年代的配色和味道。
由于时代的优势,楚源去过比这更高级的餐厅,即使面对商业巨头郑文州,也并不局促。
郑文州本身不是刻板之人,见楚源不卑不亢,性格随和,觉得十分投缘。
交谈之下又发觉楚源踏实可靠,心中更加放心把儿子交给他带。
“小正,工厂的事审批下来了,因为你的模型太过超前,上边暂时不确定能否大规模生产。
所以决定抽出工厂两成的工位和资金,成立功率电机实验组!
并正式聘请你为实验组组长!你这边有多少人?”
楚源感受到郑文州的真诚:
“三个!加上我四个。”
“人手够吗?”
“足够,人才在精不在多。”
郑文州满意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明天让小博把工厂的合同给你送去……”
“郑总。”
楚源突兀地打断了他。
郑文州愣了一下,看出对方有话要说:
“嗯?私底下你叫我郑叔就行,想说什么直说,不要拘谨。”
楚源微笑:
“郑叔。有关电机的事您是专家,请问世界顶尖电机技术是什么?”
“是永……”
“永磁同步电机。”
郑文州眯起眼睛惊讶道:
“这项技术在国外还只是实验阶段,对外从未公开!我也是花大价钱买了些消息和技术……你这孩子怎么会知道?!”
楚源只道:
“您买到技术了吗?”
郑文州苦笑:
“只是些皮毛和失败经验而已。”
“如果我说,我会造永磁同步电机呢,您信吗?”
郑文州神情严肃起来,不再像个和蔼的长辈,竟然更像是对待平级的同事:
“如果你能造出来,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在制造过程中需要什么材料都尽管找我!”
“好,郑叔,我先把厂里的事办好。”
郑文州笑笑,重又跟楚源谈起家常,但在心里,已将他的地位往上提了不止三个档次!
假如这孩子说的是真话,那将是他郑文州的大造化!
一定不能怠慢楚源。他这样想。
从西餐厅里出来时已是深夜,郑文州开车将楚源送回四合院。
楚源摇摇晃晃地,他酒量很好,号称“千杯不倒小酒仙儿”。
但奈何原主酒量极差!闻闻酒味儿就受不了了。
于是就导致楚源现在的状态:身体烂醉如泥,脑袋却无比清醒。
“哟!怎么喝成这样?”
秦淮茹蹑手蹑脚边穿衣服边走出来,一双柔荑拖住楚源的胳膊肘,后者身体控制不住朝她倒。
秦淮茹闻着楚源身上的味道。脸通红,只听楚源道:
“松开。”
“啊?”秦淮茹有点懵,继续一厢情愿道,“你呀,总是不顾自己的身体,喝了这么多……”
“我喝多少有你啥事?”
楚源真的想反抗,但身体根本不受控制!软得像泥一样,任由秦淮茹架到屋里,丢在床上。
“懒得跟你计较,给你打了瓶热水,晚上难受自己喝点。”
说完就走了,不给楚源拒绝的机会。
楚源是挺烦的,但大半夜也不好咋咋呼呼,再把街坊四邻吵起来更不好。
他前思后想终于明白了,秦淮茹是误会自己帮她对付她婆婆了,她以为他想娶她。
他打算明天找个机会,跟秦淮茹说清楚。
他不是享受暧昧的人。
想着想着,楚源眼皮越来越沉,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穿越到此处快两年了,先是担惊受怕,后来为赚正义值东跑西奔,过年时将自己变成一个工作狂,麻痹自己的感情。
此刻他的事业有了起色,终于撑不下去了,好像终于有资格和底气休息似的,好久没有这么踏实地睡觉了。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