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盛满了长生物质，每一滴都能让法相贪婪。

“天底下，没有哪个家伙能有你这般阔绰。”独孤老魔接过葫芦，哈哈大笑。

既然出不去。

那只要能找到核心至宝，就能破了这处神秘。

二人凭借长生物质，完全无视岁月腐蚀，横空而过，激起烟尘无数。

四下一望，天空灰蒙蒙，看不见太阳，大地漆黑，毫无绿植，还散发出腥臭味道。

空气中满是压抑气息，莫名逼仄，令人非常难受。

如果仔细看。

能看到田垄水池。

这里原本叫做积粮平原。

遍地稻谷，富裕非常，直到地涌黄泉，天地惊变。

如今，田野早就腐化，只有一地灰尘。

池水渠道也已久干枯开裂，触目惊心。

“这是......”

独孤老魔发现了异常。

田野之间，有几块破碎老玉，雕刻着阵纹。

“这应该是某个封天师，改变风水后，留下来的阵基。”秦立说道。

独孤老魔想抓起老玉，结果一捏就碎：“这是我师父的手法，看来他依托风水手段，避开岁月之毒，前往最中央的积粮王城。”

秦立暗暗心惊，能够扭转时间法则，可见老天师的阵法造诣，远在独孤老魔之上：“前辈，老天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和你差不多。”

独孤老魔突来了这么一句。

秦立愣了一下：“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老魔微笑道：“老天师很老，老得勘破红尘诸般迷雾。明明出身魔界，却如太阳般温暖，帮助了许多人，就像是一个傻子，笑起来特比爽朗。”

“当年，家乡毁灭后，我浑浑噩噩，漫无目的游荡在魔界，遇到了老天师。他传我五狱神通，还告诉我做人道理，以及三我人格，希望我能振作。”

秦立眉头一挑：“那前辈振作了没有？”

“完全没有！”

独孤老魔尴尬一笑：

“老天师死后，我完全没了约束，在歧路上越走越远，甚至加入青铜殿。只是渡劫成圣的时候，心魔反噬，我才幡然醒悟，可惜为时已晚。”

“再后来，就遇到了你，见证了涟漪的出生，又被你硬生生拖着，死了一次。这才大彻大悟。如果老天师还活着，我会告诉他，我走出来了。”

秦立点点头。

他忽然明白独孤无敌为什么这么照顾他。

也许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老天师的影子，也许看到了年轻独孤的影子，或许只是不想有人步他后尘。

“积粮王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