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儒仙是欺骗得来的力量，但终究超越真帝，是能够度化他的，因此自爆的义无反顾。

“可惜！”

“终究晚了一步。”

儒仙心有不甘，口吐鲜血。

洁白儒服染得鲜红，风中飘舞，恍若断线风筝。

他到达了极限，顶峰过后，就是剧烈无比的反噬，这是大道的怒火，至尊都要颤抖。

“儒！”

器仙冲过来。

扶助了衰弱的儒仙。

“我有丹药，有很多圣丹！”

“对了，天帝还送我们一枚仙源，一定能救你！”

丹仙都快急哭了，取出一盒盒丹药，又拿出一枚青玉莲子，这是仙药，亦是不死药。

“没用的，大道要杀我，什么丹药都无用。”

儒仙倒在地上，虚弱不堪，脸色惨白如纸，肉身开始缩小，又化作年幼孩童，套着宽大儒服，显得脆弱无助。

“别啊！好不容易活到了这个时代。”器仙抓着儒仙冰冷的手，热泪止不住滴落。

儒是第一圣殿最年长者，最强大者，也是一直庇护众人的大哥，好不容易相聚，就要彻底背离。

丹仙已经哭成泪人，哽咽道：“儒，你一定要撑住，秦立是大道元灵，他一定能救你的。”

可惜秦立困顿地狱，即使现在回程，也要三天。

“不要为我悲伤。”

儒仙苍白嘴唇露出一抹笑容：

“朝闻道，夕可死矣！我看到了不曾预料的美好。”

他回光返照，抓着丹器的衣角，用尽力气，说道：“告诉秦立，一定要同修九大至尊术，这是大道后手，也是反败为胜的契机。”

“记住，一点要告诉......”

“他......”

话落。

人死如灯灭。

捏紧的小手，无力垂下。

儒仙的清澈瞳孔，暗淡下来，逝去光华。

他的眉心，裂开一道血痕，这是大道之伤，割裂了他的魂魄，完全粉碎神魂。

九大至尊术是大道后手，任何指染者，都无法活着。

“儒——”

双仙悲鸣一声。

心如刀绞，痛哭流涕。

儒仙死了，死在了宽大染血儒袍中。

带着一丝笑意，也带着理想，带着牺牲的壮烈，死在了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

他走得很安详，弟妹无事，天下平安。

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