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温儿将粮食仅仅攥在手里,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不觉得十斤的粟米有些沉了。
“我,我可以走了吗?”刘寡妇小声道。
丁元摆手,对刘寡妇此刻软弱乖巧的态度很满意。
想了想,他觉得还是要告诫一句:“走吧,你要是不服,以后可以再来找麻烦,准备好粮食就行。”
刘寡妇已经走出几步,听到这话顿时腿一软,不小心和地上的王麻子摔在一起,这下顿时激活了她的泼妇本性。
“王麻子,你还我粮食,都是你让我闹的,还我粮食!”
王麻子见丁元似乎没打算再抽他,他起身就跑,可他的脸上骤然剧痛,却是被刘寡妇一把抓在了脸上。
一张麻子脸瞬间变成条形码了,王麻子一边跑一边回手打刘寡妇。
刘寡妇捂着眼睛痛叫着追了出去,很快两人跑远,路上掉落下一只鞋子,几片碎布,一些头发,还滴落着一些血迹。
丁元冷笑一声:“该!欺负我之前,就要先做好被我惩罚的准备!”
围观众人也准备散了,想看的热闹没看到,虽然依旧看了一场热闹。
“吴大爷,王秀男人,留步!”
忽的,丁元高声道。
吴大爷一愣,下意识地就骂:“丁废……”
下一刻便顿住了,他色厉内荏道:“丁元,你想干嘛?”
村民们顿时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
丁元朗声道:“各位,之前我和吴大爷,还有王秀男人打了一个赌。”
吴大爷,王秀男人开始还有点慌,听了这话顿时又雄起了。
吴大爷先一步叫嚷起来:“没错,我们和姓丁的打了一个赌。”
还没开始说,吴大爷便嘚瑟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以后,你们啊得叫丁元叫吴元了!他以后跟我姓,得叫我爷爷。”
王秀男人贱笑着补着刀:“今天跟吴大爷你姓,叫吴元,明天叫我爷爷,跟我姓,叫江元。”
很快,人们搞清楚了情况,原来是打猎的事情。
顿时,纷纷嘲笑起丁元不自量力起来。
“我爹都不敢说回回都能从山里猎到猎物,某些人可真敢胡吹。”老猎户儿子大声嘲讽道。
王秀男人贱笑道:“人家穷的叮当响都敢选两个媳妇,还有什么不敢的?”
“就是,大不了认个爷爷,还是两爷爷,这以后有靠了啊?”村里一吃百家饭长大的小年轻笑道。
村民们哈哈大笑。
至于丁元能打到猎物,他们压根没考虑过,那比母猪能上天还离奇。
“相公,温儿相信你。”廉温儿突地大声道,竟将村民们的嘲笑声都压下去几分。
丁元正在取出背篓里的木材,听到这话,心里很暖。
他看向两女,廉温儿小手紧紧攥在一起,信任地看着丁元。
赵琦玲眼里似乎也有些关心,只是在他目光看过去时,迅速扭到一边。
丁元顿觉元气满满,回转身看向吴大爷,脸上做出一副叹息模样:“吴大爷,王秀男人,这打赌能否作废?都是乡里乡亲的,真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