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有这种实力。
余青青:“放心,我从来不撒谎,人也是我亲手埋的。”
捅刀子的时候也是捅了个对穿。
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既然如此的话,那不如现在就带我去你埋尸体的地方。”
绷带女眯着眼睛微微打量余青青。
如果说巫山真的死了那还好,但如果没有死,是被这少女撒谎藏起来的话,那就有些棘手。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小子就算死了,我们也得将他的尸体带回去,你应该能理解。”
余青青:“……”
余青青当然不理解。
人死都死了,看一眼尸体确认不就好了,大老远的再带回去,难道不怕尸臭吗?
与此同时,有下人神情慌张地跟余青青小声耳语了几句。
“余姑娘,殿下说……殿下说他如今正在忙,还请你先招待一下这位客人。”
余青青瞬间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裴昭霖如今应该还昏迷着。
从祛除寒毒开始,他这几天就断断续续地陷入昏迷状态。
虽然今天已经好转了不少,但是眼下还没有醒过来,估计还需要一些时间。
这些话应该是衡须子的意思,想叫她拖延一下时间。
尽管这下人是在低声耳语,但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微微凝神就能听到。
所以绷带女讽刺道:“你们不是向来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如今可是奉燕国陛下之命,来和安梁王弹一笔生意,安能有闭门不见的道理?”
她漫不经心打量了一下这安梁王府。
的确是有些太过安静了。
“还是说,你们王爷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毕竟上次浮屠塔坍塌以后,裴昭霖就身受重伤,就算没死,估计也是鬼门关捡条命回来。
如果裴昭霖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对于燕国来说,也算是一桩好事。
到时候整个大周为了争权夺利一定会再次乱成一锅粥。
余青青皱眉正要说话,容墨竹忽然就出现在身后。
“想必你就是冥王手底下的那个护法,傀儡师钟羽艳吧。”
容墨竹轻轻拍了拍余青青的后背,示意她安心。
然后男人吊儿郎当地笑了起来。
“我们自然很是欢迎燕国使者前来做客,但是哪有使者不带通文,就秘密潜入安梁的道理。”
“我哥很忙,暂时可没法见你。”
“当然他也说了,如果有不识趣不长眼的家伙想要硬闯进来的话,我们寒甲军也奉陪到底。”
容墨竹和裴昭霖的气质完全不同,完完全全就像个纨绔公子哥似的,但他那些话却字字句句戳人心口子。
他直接就戳穿了,绷带女一行人说白了就是暗地来到安梁,而且还是得需要和裴昭霖合作。
要不然怎么可能只带这么点人。
完完全全就是来送死。
“你!!!”果然此话一出,那傀儡师钟羽艳瞬间就脸色铁青,然而从始至终她都并没有出手。
余青青有种感觉,如果不是忌惮安梁十余万兵马的话,这女人恐怕早就要大开杀戒了。
“看来的确是我冒昧了。”
“不远万里而来却忘记带通关文牒,不过我确确实实是代表燕国来见安梁王,我有陛下的手书和印章为证,还希望阁下替我通传一声。”
钟羽艳冷冷地看向他们二人。
随后朝着身后的黑衣人挥了挥手,他们便慢慢退了下去。
她此番前来当然不是为了送死,冥王也再三叮嘱过计划还没有成功之前,还不能招惹任何是非。
但早晚有一天,她会将这些极为讨厌的大周人全都杀光。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这安梁等着,等安梁王什么时候忙完了,就什么时候再见我们,倒也不必迟。”
“另外我带了安梁王想要的东西,劳烦你们告诉那位殿下,他想要的那把钥匙就在我们手里。”
钟羽艳勾唇,细长漆黑的指甲一点点抚过侧脸。
即便浮屠塔坍塌,他们也还有另外一张底牌。
这钥匙就是关键所在。
“另外这位女娃娃,恐怕你还不能走,得带我找到巫山的尸体才行。”
钟羽艳身上的绷带在寒风中透出一股血腥气,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她歪头看向余青青:“你应该不会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