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羽艳:“……”
钟羽艳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发展。
她一时之间甚至分辨不出来这少女究竟是不是在撒谎。
因为余青青甚至眼眶通红,偷偷地抹眼泪,大有一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的苦样。
不过她说的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要是那裴昭霖真的不喜欢女人,而是喜欢男人的话,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难怪安梁王府每年进贡的美人们,死的死消失的消失,这么大个王府,几乎全是男子。
原来是因为裴昭霖好这口。
不管是真是假,她得找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冥王才行,到时候试试就知道了。
“你且放心,我们燕国向来广纳贤才。”
绷带女看不太透余青青究竟是虚情假意还是却有其事。
两人速度要比后面的人快很多,不多时就已经将身后的人甩了下去。
此刻半山腰就剩下她们两个。
本来也就是有意为之,但她发现余青青哭得实在太过凄惨了。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眼眶通红掉眼泪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嗓音哽咽,拼命想要掩饰住想哭的感觉,但偏偏越来越抑制不住。
紧接着就转为嚎啕大哭。
“我就知道没有看错大人呜呜呜呜……”
余青青一边盘算着还有什么方法能拖延时间,一边感情饱满地吧嗒吧嗒掉眼泪。
哭的久了,她甚至能做到控制左眼或者右眼单独流泪。
姬玉说,美人都是这样哭,才能惹人怜爱。
但是姬玉没说过,这样哭的前提是小声啜泣,而不是像她这样情难自禁哭上心头。
“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受了什么样的罪,当初浮屠塔一事后,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是我攀上了殿下这根高枝,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
余青青余光瞥了眼落日,很快就要夜幕四合。
这个点的话,衡须子应该在帮助裴昭霖针灸药浴。
她继续哭哭哭哭哭。
“其实……其实殿下那天就是在保护一个男子!”
“我只不过是他的诱饵罢了。”
“浮屠塔坍塌以后,不少人都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有人觉得是我使了手段爬上床,也有人想要拿下我去威胁殿下。”
余青青这些话里面半真半假。
她来到安梁王府后,确确实实遇上过不长眼的刺客想要刺杀她威胁黑心莲,但是无一例外全部都被黑心莲拧断了头,然后去喂莲花池里的鱼。
那些鱼儿全部都长着密密麻麻的尖牙,吃起尸体来相当迅速。
久而久之,那池塘里的荷花也就愈发鲜艳。
“但是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殿下真的对我有什么别的心思,为什么不将我好好藏起来?”
“我对殿下掏心掏肺,虽然的确是甘之如饴,但是他也不能这么对我啊,让我给那个男人当背锅侠。”
余青青用手胡乱地抹着眼泪,最后干脆抬头眼巴巴地看着绷带女。
“姐姐,能借我个手帕子吗?”
“我好难过好悲伤好痛苦呜呜呜呜呜……”
少女抬头的时候,一双眼睛被哭得通红,要多惨有多惨,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钟羽艳:“……”
钟羽艳愣了下,然后皱着眉头将怀里的手帕递给她。
“哭什么哭,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好好将男人踩在脚底下。”
绷带女很是嫌弃地看着余青青。
“我要是你,就直接杀了那个贱男人上位,然后直接跟安梁王生米煮成熟饭。”
她向来喜欢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