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认错店名的几率就太大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
关键是他个小王八羔子,竟然揩夜清幽的油。
江辰对小和尚没有一丝好感,小和尚同样也没看上这身打扮的江辰。
“我来找我的钱袋,跟你有什么关系?”
尼玛!
你个小兔崽子敢这么跟我抬杠?
小和尚不再搭理江辰,转头对夜清幽说道:“菩萨姐姐,昨天晚上我路过这里,里面有一个胖胖的老女人,骗我说里边有好吃好玩的。”
挂羊头卖狗肉?
难不成这么大一家店,私下里还做着坑蒙拐骗的勾当?
夜清幽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小和尚,语气温柔:“嗯,然后呢?”
小和尚看着夜清幽亲切的模样,顿时委屈的告起了状:“我进去之后,不到没看到好吃的,反而看到几个女人没穿衣服,在屋子里乱跑。”
“然后我就跑了出来,半夜的时候发现钱袋不见了,我想肯定是跑的时候掉在这里了。”
夜清幽眼神复杂。
江辰也一脸懵逼。
这人在说啥?
听他这么一说,敢情这君悦衣坊白天卖衣服,晚上还提供特殊服务?
门前的几名大汉也听楞了。
胖胖的老女人?这店里啥时候有女人了?
江辰想到了什么,走到一个壮汉身边,低声问道:“这位大哥,城中可有跟贵号名字相近的青楼?”
“青楼?”壮汉想了一下,眼睛突然一亮:“有!城西那条破巷子里,有一个君悦阁,就是一家妓院!”
夜清幽听到壮汉的话,狐疑的看了看小和尚。
“你真的不识字吗?”
小和尚急了:“仙女姐姐你不相信我?还是因为我不识字看不起我?、”
夜清幽尴尬道:“我没有看不起你,我是说你会不会记错地方了,或许你的东西不是在这里丢的?”
小和尚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啃了起来,思索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夜清幽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又好气又好笑:“你呀!”
说着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小和尚,柔声说道:“这个你拿着,可不要再丢了,赶紧回去找你家大人吧。”
小和尚没有接银票,而是低下头,幽幽说道:“我家没有别人了,只有我自己,我还有一个师父。”
一听说小和尚是个孤儿,一旁的骆冰面露不忍,似是母爱泛滥,竟然轻轻揽住小和尚,摸了摸他的脑袋。
江辰懵了。
还有这操作?
一会儿的工夫,就占了两拨便宜?
得亏骆冰不是自己老婆,不然就这亲密举动,江辰肯定暴走。
江辰轻咳一声:“那你赶紧去找你师父......吧。”
吧字还没出口,江辰的表情就僵住了。
因为小和尚突然死了。
似乎是什么东西直接贯通了他的身体,小和尚胸前的血迹如水墨画一般逐渐晕染开来。
众人四处张望,却都没发现究竟是谁下的死手。
夜清幽皱眉道:“竟然忍心对这么个孩子下手?”
骆冰探了探小和尚的鼻息,看向夜清幽摇了摇头:“死了。”
人群再度哗然,唯恐被连累似的纷纷散去。
那几名打手见状也开始推诿:“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啊!”
骆冰站起身来,冷声说道:“还不赶紧去报官?”
一名打手反应过来,连忙朝着京畿府的方向跑去。
大早上的碰到这样的事,换作是谁恐怕都没心思再去逛街了。
江辰回到风雅居,冲着柜台喊道:“小二,弄些吃的送我房里!”
“好......”
小二抬头一看是江辰,连忙说道:“江公子,骆老板已经在会客厅安排了饭菜。”
已经安排了?
会客厅?
“这是有喜事?”
小二神秘兮兮的道“我家老板说是今日有几位贵客要来,让小的今天把三楼留着,不准任何人上去。”
“哦。”
江辰不知骆冰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挠着头走上了楼梯:“那先送些点心上来吧。”
走到二楼,刚准备进自己房间,江辰隐约听到三楼有动静。
不是说今日不准任何人上去吗?
江辰好奇的扶着栏杆向楼上望去。
刚好看到一个人正朝自己看来。
长相儒雅,一身穿着极其普通,却感觉十分贴合。
那人还很有礼貌的冲江辰点了点头。
江辰走到楼上,发现三楼大厅之中,有两个人。
一个正站在窗边,望向远处。
另一个就是方才向江辰打招呼的人。
“男儿于世,想到什么便该去做。”
江辰没料到这人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莫名其妙。
那人示意江辰坐下,亲自为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比如那小和尚。”
江辰恍然大悟:“是你?”
“是我。”
虽然江辰看到小和尚占夜清幽便宜的时候,也曾有过冲动的想法。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那只是个孩子。
可眼前这人却直接将那小和尚杀了。
“为何下此狠手?”
那人无比淡定:“因为我想让他死。”
江辰不禁笑了,够狂!
“可毕竟是一条人命,若是官府追究起来......”
“那便让官府来找我就是了。”
卧槽,这么狂的吗?
还是说这人身份非凡,有恃无恐?
“未请教.......”
那人微微笑道:“剑藏锋。”
江辰愣住。
“剑......剑藏锋?”
窗边那人走了过来,亦是十分和气:“在下高胜寒,见过妹夫。”
“妹夫?”
高胜寒道:“昔日我们七人结义,清幽行六,在下行三,我这么称呼应该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
江辰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虽不知道高胜寒的身份,但能够和剑藏锋在一起的,绝对不会是平庸之辈。
而且他说他和夜清幽等七人结拜时,是看着剑藏锋说的。
难道剑藏锋也在七人之中。
江辰万万没想到,出身三品宗门烈焰宗的夜清幽,竟然有如此深厚的背景。
只是她为何从未向自己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