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是如此的狡猾,一直是在与自己绕圈子。即便是刚刚因为害怕,招供了一些东西,但也是在避重就轻。自己最想知道的东西,一点都没有交待。所以交待的虽不能说都是鸡毛蒜皮,可其中重点并无多少。
别的先不说,她在蜀王那边的身份,就没有说真话。已经送出去的那七个女子,除了那位柴兵马使身边的那个之外,其余的人究竟送到哪里去了,她绝对是清楚的。否则,她也不会说原准备,将林婉清和何氏姐妹送到京城诸王府。
而且郑州之事,黄琼始终认为。她即便不是主事人,但至少地位远比她交待的要高的多。只是此女之前,在自己要废掉她的武功时,眼中的惊恐不是伪装的。应该说,自己要废掉她武功的威胁,对她来说威胁就很大。
只不过,这个女人太过于狡猾。虽说真来硬的,也会让她感觉到畏惧。但问出的结果,真假却是一时难料。而且这个女人,很清楚什么可以交待,也不至于真的让蜀王,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
林婉清师姐妹几个,现在都成了自己的身边人。所以那个媚营的事情,她交待的倒是不少。但不仅最关键的东西隐了去,而且对其他的事情,干脆来了一个一推六二五。反正自己也不知道,她在那边的真正地位。便在这里,与自己虚与委蛇。
现在与其硬碰硬下去,还不如自己采取一些其他的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对付这种人,就要多管齐下方才可以。想到这里,黄琼不在看向易瑛,转过身打量着坐在易瑛对面的段锦,似乎将注意力都转到了这个美艳少妇身上。
只是口中却是貌似无意的问了一句:“慎妃,与蜀王,或是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她接近景王,或是说进宫也是蜀王安排的?你们倒是手眼通天的很,居然宫中都被你们给打通了,能将一个女子轻易便送进宫中,还能安排了一个主位。”
黄琼这句话貌似问的无意,但此时正在心中琢磨,自己交待的这些能不能过关,能不能瞒过过去的易瑛多少没有防备。对于眼下的易瑛来说,这个英王太过于狡猾,堪称她出道以来最强劲的对手。
尽管交待了这么多的东西,能不能真的瞒过去,易瑛心中还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底。若是真的瞒不过去,自己最后是一个什么结果,易瑛还是清楚的。她更清楚的是,蜀王一向以阴狠毒辣著称。而蜀王的九弟,从那间客栈所做之事便可看出,阴狠未必但毒辣肯定过之。
黄琼这貌似无意中问话,此时心中有些过于紧张的易瑛。因为心思都被牵走,倒也没有仔细琢磨黄琼的这番问话,直接顺口回答道:“她是我同门师妹,他父亲也是蜀王的心腹,而我们都是蜀王身边密卫的人。”
“她与景王妃的确是手帕交,之前倒也不是刻意的接近景王。只是后来她说,景王总是有意无意的接近她。我们才,”刚说到这里,突然发觉到自己说漏了嘴易瑛,急忙把嘴闭上了。只是这个时候,她才想起停住话题,却是已经晚了。
这些话足够让黄琼,得到了至少一部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发现自己被引偏,最终说漏了嘴。不由得傻了眼的易瑛,极其恼火的将怒视着,重新转过头正一脸淡笑的看着她的黄琼。安插在宫中的慎妃,是蜀王最大的秘密之一。
如果没有这位慎妃迷惑了景王,以景王的为人和心机,蜀王根本就没有机会控制景王。更何况,还搞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要知道,玩手段景王可不比他的那三个同母兄弟,差到哪里去。若不是心爱之人为人控制,景王又那里会搞出这种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事情来?
甚至没有这位慎妃的协助,南北镇抚司安插在成都、汝州和郑州的密探,蜀王也根本就查不出来。南北镇抚司,那是皇帝亲掌情报体系。蜀王的势力的确很大,但要说能把手伸到南北镇抚司之中,还是没有那个本事的。
虽说眼下景王已经身死,但这位慎妃对蜀王依旧极其重要。不仅是在皇帝身边安插的一个眼线,更多的还有其他原因。这么一个重要的钉子,易瑛清楚的知道,一旦被蜀王知道,慎妃真正的身份是自己泄露出去的,活剥了自己都是轻的。
对于易瑛杀人一样的目光,黄琼权当做没有看到一样。只是淡淡的笑道:“易掌使,难道你真的是**当惯了,除了满口的算计与谎言,连句真话都不会讲了?记住,本王不是你在天香楼的那些嫖客,对你没有半分的兴趣,更不需要捧你的臭脚。”
“你如果在与本王避重就轻,拿着那些已经暴露的东西来糊弄本王,别怪本王出手毒辣。蜀王能让你生不如死,本王如果想做的话,一样会做的不比他差到哪里去。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记住,少拿你那些做**糊弄嫖客的手段,来糊弄本王。”
黄琼的话音落下,已经知道自己之前那些话,根本就没有能够蒙骗住这位英王。已经将其彻底得罪的易瑛,也干脆的撕破脸:“英王,你若是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一句实话都让你得不到。本姑娘虽说一直掌管密卫所属各个青楼,可到现在还是堂堂的黄花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