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待他靠近广寿殿,就被侍卫与太监给拦了下来。就在他有些灰心想要返回的时候,却正好看到在广寿殿门外,正在下轿子的黄琼。并没有想到今儿黄琼会作陪他,略微一琢磨马上便明白了黄琼今儿到这里的原因。
在得出皇帝还想着给那个,自己一直看不上的贱种提亲,差点没有直接把他给气死。等到他气冲冲的跑到德妃寝宫,找自己母妃想办法让自己也进入广寿殿内时。却在无意之中,看到了正在御花园之内接吻的黄琼与司徒唤霜。
见到这足以惊掉所有人下巴的一幕,这位宋王更是差一点被气得吐血。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浑然不顾指甲将手心都给刺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让自己受尽了屈辱,甚至在父皇面前大为丢脸。换成了那个贱种,却温柔成了小绵羊。”
而等到在德妃的训斥之下,好不容易才稳定住情绪,没有当场冲到御花园之内抓那啥的宋王,却又见到了眼前的一幕,更是被气得五内俱焚。也就是年轻,要是换了一个岁数再大一些的。就他心中此刻积压的怒火,没准就直接气成了脑出血。
听罢宋王的这番话,在看看此时被满心的嫉妒,激得眼睛红的像是出血一样的儿子,此时同样眼中冒火的德妃同样咬牙切齿道:“认了,凭什么就认了?只要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那个贱种只要还没有登上皇位,咱们便还有机会扳回来。”
“那个贱种,在郑州一口气杀了上百名官员和读书人,将自己推向了整个文官,还有读书人的对立面。你不要小看那些手中没有兵的文官和读书人,他们手中虽说没有兵权,可掌握着笔杆子。很多时候,笔杆子杀人才是最狠的。”
“现在有你父皇帮着他压着,那些文官和读书人才没有搞出事情来。我就不信,等到他坐上那个位置,没有人帮着他压制,那些官员就会真心为这样一个人效命?只要我们能拉拢住朝中大部分官员,尤其是那些重臣,鹿死谁手就还不一定。更何况,你别忘了他外公。”
“当年淮阳郡王,杀宗室杀的血流成河。对于这天下宗室来说,将他那位外公挫骨扬灰都不为过。如果让满天下宗室恨之入骨的淮阳郡王外孙,继承这大齐朝的天下,你认为那些宗室会服气吗?到时候,文官和宗室共同反对,就算你父皇真的传位给他,他又岂能坐得住?”
说到这里,实在不想再看下去的德妃坐回椅子上,又让宋王将窗子关上。看着依旧气得牙齿咬得咯吱直响的宋王,足足喝了几杯清茶,才勉强压制住心中的嫉火后,才继续道:“我昨儿吩咐你去找你舅父,你去了没有?你舅父,昨儿如何说的?”
听到德妃提起,昨儿让自己去找舅父商议的事情,原本就阴沉的宋王,脸色更加的阴沉道:“母妃,您就别提儿子那个舅父了。昨夜,儿子按照您的吩咐去找舅父商议。可他在得知儿子的来意后,支支吾吾半天却是说出此事要从长计议,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儿子让舅父从那个贱种的身世,还有祖宗定制上想些办法,不行拉拢一些朝中大臣先上折子,咬死那个贱种在郑州大开杀戮的事情。可无论儿子怎么说,舅父他就是不吐口。逼急了,便说看那个贱种眼下的风头,恐怕过完年后便要入宫理政,让咱们先暂避一时。”
“还说什么做事不能看一时,什么眼光要长远一些。如果年后,那个贱种真的入宫理政,还让儿子与父皇求情,去那个贱种手下某一差事。哼哼,他用得到您这个妹妹的时候,低三下四的什么都肯答应。等咱们用到他的时候,便推三阻四的。母妃,您真有一位好兄长。”
看到宋王实在有些沉不住气,虽说也蠢了一些,可毕竟多活了那么多年,又在斗争同样激烈的后宫,又始终占据着高位,积累了一定的宫斗经验。这个时候,倒是比宋王看得长远一些的德妃怒道:“住口,你舅父又岂是你有资格评判的?”
“先不说你舅父是不是那样的人,单就说你舅父这些年为你办了多少的事情?你表兄现在还关在刑部大牢之中没有放出来。虽说有你与你舅父的照应,吃不了什么苦。可天牢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人呆的地方吗?若不是为了你,你表兄何苦遭这个罪?”
“你舅父为官这么多年,难道看待一些事情上的眼光,真的就不如你?你舅父说的没有错,按照你父皇对那个贱种的重视,还有眼下诸皇子的情形来看,那个贱种过完年很有可能会入宫理政。这些年,你什么时候看过你父皇,甘心情愿被儿子搀扶走过?”